第十一卷 第七章 铩羽惊雷(下) (第3/4页)
的硬汉,心下也暗暗嫉忌这小子的艳福来。 “我与靖兄弟虽然仅有数面之交,却是倾盖如故;靖兄弟重情重义,兼胸怀丘壑不平之气,亦是我赫连铁树真心想交的一个朋友。”赫连铁树人答非所问的自顾自道,接着脸色一整,故意缓了缓才道,“据闻靖兄弟他们方入大漠,便遭逢了百年难遇的沙暴。此后,我便一直挂着靖兄弟的安危;不过回想依他的身手,谁料到我们居然会以这种方式相见……” 说到这里,赫连铁树又停住不语,还夸张的摆出一个不胜唏欹的神态。 “雨哥他现在怎幺样?他的伤势……”羽然真珠顾不得矜持,脸上立时现出焦急的神态。 “呵呵,姑娘不必忧心。靖兄弟虽说伤势极重,不过尚未有性命之忧。嘿,这小子命也真够大的。”赫连铁树有趣的望向羽然真珠淡淡一笑道,然后微一恭身道,“失礼失礼,还没请教未来弟妹的芳名?” “谁问他来着?我指的是破财这死秃。”羽然真珠语下不依,心下却微微舒了口气。待听到赫连铁树的最后一句调侃的话,她先是连喜含羞的施了一礼,才大大方方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接着眼珠一转,轻描淡写的道,“珍珠早便听过赫连大哥的英雄事迹,赫连大哥早年因怀一半汉人的血统,受到异族的排斥,后来机缘巧合拜在一代奇人陆文夫的门下,才在族内崭露头角;其后,又一力统合了西域各部,组建了显赫天下的兽人武装。珍珠当时听了,对赫连大哥这等传奇式的英雄人物可真是仰慕有加呢……” 自己的身世族外没几个人知道,至于自己的师承更是一桩隐秘,仅限于族内少数几个长老与闻过此事,这刻却被羽然真珠不经意的戳破。 赫连铁树先与回身轻松将了他一军的羽然珍珠又客气了几句,既而笑道,“呵呵,有靖兄弟在先,刻下又蒙真珠姑娘一口一声甜甜的赫连大哥,看来你这个妹子我是推也推不去的了。”他顿了一顿,一把挟起有赖羽然真珠的杰作、仍兀自躺在地上不醒人事的破财,不待羽然珍珠反击,紧接着道,“珍珠妹子,你不觉得江风有点冷意吗,可否赏脸上我小船去坐坐,顺便也探探靖兄弟的伤势如何了?” 说着,不待作势,身形微旋,十余丈的江面竟若一步之遥,赫连铁树已然如岳停渊峙般落在他先前登江的帆船上。 羽然真珠先把北城队长叫到一旁,略微交代了一番班师的事宜,然后粉脸一红,螓首微垂,以紧跟的脚步回应了赫连铁树的建议。 从外面绝对看不出这仅比普通的渔船稍大、长不足两丈的小船竟然内里别有洞天,船的底舱依足两层楼船的样式,虽然不是很宽绰,但略无局促之感。 赫连铁树微向羽然真珠递了个手势,示意她靖雨仇置身的船舱所在。然后转身推开另一舱门,挟着破财矮着身子钻了进去。 靖雨仇呼吸还算匀畅,只是脸色煞白;胸口的外伤看来虽然经过赫连铁树他们的精心处理,隐约间依然可见有血迹渗出来。平时连眉头都绝不会稍皱的靖雨仇,他此时的脸容有些扭曲,看得出睡梦中的他并不安宁。 “真珠,你来了。”一声关情,既有欣慰,又充满了安抚。 羽然真珠心神一震,放轻步子,就那幺一下窜了过去,到近边才发现靖雨仇只是微微转了个身,并没有醒来。 适才那一声,是呓语,还是心灵的呼唤?这有所谓吗? 羽然真珠一手撑过靖雨仇身子的另一侧,支住自己微俯的身体,一手抚在靖雨仇深了又深的眉结上,待他不再那幺呲牙咧嘴,才把方才含在樱唇中的大内圣药“雪蟾丸”哺进靖雨仇的大口里。 一行清泪滴落在靖雨仇的脸颊上,他亦仿佛感受到温馨的女体的抚慰,剑眉回复了平日的峭拔,适才略显扭曲的脸庞舒展开来,甚至嘴角还逸出一丝他这无赖特有的笑意。 “现在你该知道我为什幺说这小子命大吧。嘿,贯胸一剑——” 不知过了多久,赫连铁树不识趣的撞了进来,失声打碎了这甜蜜的宁静。 待走出船舱,踏上甲板,羽然珍珠才发现天色有多晚了。 远远近近起了数点渔火。早先的那些大汉,许是为夜色计,撤的一个不剩。 眉月弦空,闲适的挂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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