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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亦是京师得保的根本原因。 第二年我说了钟卿邵和西凉王宫的事儿,“那毒就是青佩下的,他小小年纪,手段竟然如此狠辣。不过也是后来我才知道,钟老爷一直都在西凉王城里,他通过马凡联系到了青佩……你也知道,钟老爷和青佩这样的人精儿,几句话就哄的马凡晕头转向,拿出了那一包红莲业。” 哦对了,西凉国国主阿巴亥是个女的,聂奢耆借她来操纵西凉国政,这事我并没有说与他。 聂奢耆对阿巴亥也是有几分真心在的,否则青佩下了毒,他也不必死守着阿巴亥,大可以换一个人来辅佐。只是这真心无论如何都不敌荣华富贵,后来他自立为王,阿巴亥怎么样了,到底也不见再有人说。 这样的感情,在这样一抔黄土前,太浅薄了。 第三年我说了西凉的巫族。借着郑子沅与牛牛和他们打了不少交道,愈发觉得或许是人种的缘故,巫族人一根筋,实在是……除非族长下令,否则别人说什么都没用。 好在与他们打交道的是牛牛。如今,我大夏的文化,也借着牛牛一点点渗入到了巫族当中。 其实一切都是一个缓慢积累的过程,只不过恰好是我添了一把火,促成了量变到质变的飞跃。 第四年则是明诚之与和柔长公主大婚。 那是我第一次去明诚之府上,身着红色喜服的明诚之在门外对我们拱手。他生的极好,一张脸玉雕出来的一样,被这正红一衬,愈发俊美如俦。 只是他的神情总是冷硬的,便是这样大喜的日子,他也只是淡淡的样子,“里边坐。” 明府豪奢,与曾经的相府不相上下。 黄萝木的方桌,镶了指头粗的金边,却只招待中等客人。而我这样身份的人,便被小厮迎到了白玉桌前。白玉温润,入眼我便想到了相府那张雕着棋盘的白玉桌,水头成色似乎并不如眼前这张好。 小厮笑意盈盈,“老爷与内阁的老爷坐这里。” 我小声嘀咕,“其实我坐那边也可以的。”钟毓和贺在望坐在黄萝木的桌子旁,我实在想过去与他们叙叙。 “老爷只管坐着,我们大人一向分得清。”小厮躬身,给我斟了一杯酒,“老爷稍候。” 那个刻板的明诚之又回来了。 席上有道开水白菜,还是川香阁的味道,我只吃了一口。 那鹤鸣是明府的琴,曾经的老琴师也是明德的仆从。那琴明诚之没说过要还我,我也默契的没再与他提起这一段来。 本就是明家的,自该物归原主。 “这是一局棋,你早就与我说过。只是当初我一直以为是皇权与旁支的较量,明诚之是其中的变数。后来才知道,其实这是尹川王与临远侯的对峙。你看临远侯的后人卷了有多少人在这里头,单为拉下尹川王来?其实圣上什么都知道,他甚至还利用着临远侯与明府的这些年轻人。” “整件事中,明诚之从来都不是变数,圣上一直将他留作后手。你才是。” 我也是。 所有出身贫寒毫无根系的人,都是。 一早就看明白的,却因为身在局中,几番糊涂。 我实在不是个合格的政客。 只如今新帝年幼,我所能为他铺设的,也仅仅只有这些了。 朝局规划、官制改革、融节度使令牌铸造虎符,收归兵权、放宽各郡入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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