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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便突然出手抓住李琅玉,揪着后领按在床上,直接撩起下身衣物,二话不言将手指伸了进去。 李琅玉陡地发出微弱颤音,意识到窘态后立马咬住床单,咽回一肚子的抓挠感,耳红面热,原本奋力抵抗的手脚也僵住了,仿佛被拔掉电池不再工作似的。他把脸埋进床里,虽然他已经这样做了,可是他又嵌进几分,心房上蒙了一层遮羞布,自我安慰聊以平衡。 程翰良的手指浅浅按压着周围软壁,徐徐推进到深处,他持着冷静的神情,秉着细致活的认真劲,在里面就着一点旋转扩张,另一只手则仍然抵在李琅玉的后脑勺上,他微微倾身,提醒那个身体张成弓的年轻人:“前面自己弄。”李琅玉撇下面子,黏糊地伸手到下方,在他面前配合着自慰。 两人都不说话,逐渐便听到一阵零零碎碎的水声,越流越清晰,声也越大,仿佛红酒瓶塞被人开启,枣泥色的醉味就挪了出来。李琅玉羞得浑身都在烧。 程翰良一直用余光观察他——偶尔背脊一抽、肩膀一挫,五指蜷得青筋分明,还有压抑的呼吸声,连喘带哼。他在这时有点想笑,自顾自开口道:“七年前,我带兵路过江西的一个村子,正好遇到位大婶,她站在村头左顾右望,挺着急的样子。后来她看见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便直接把我拉到她家。我挺纳闷的,问你要做什么,你猜她怎么说?” 李琅玉没理他,依旧闷着头,程翰良便自己接道:“她告诉我,她家母羊难产,要我帮忙一起接生。我当时没反应过来,要一个大男人去接生也是稀奇。”说到这里,笑意更甚,“不过,我后来见着那只羊,蛮可怜的,一副气沉沉随时要死的样子,所以就赶鸭子上架了。那大婶边给母羊缓气,边在旁边指导,我就按她的照做,在羊肚里扶正胎位,最后费了大半功夫抱出一只半臂长的羊崽,站都站不稳。” 他目光微微涣散道:“入军那会儿,教官告诉我,战场上每打死一个敌人就相当于救了中国一条命,但当我抱着那只羊时,才觉得自己救了一个人的一辈子。” 沉默半晌,李琅玉终于开了口,闷声问:“然后呢?” 程翰良似是回忆起什么,嘴角上扬一个幅度:“大婶让我给小羊取名,我记得那个村庄是在江西的玉山县,所以我把它取名叫‘小玉’。”他看着李琅玉,说完便不由自主笑了,满面春风,一室的空气都温绵绵地软了下来。 可是程中将的故事显然没讨到年轻人欢心,李琅玉不再说话,他弄了一小会,总算发泄出来,整个人汗流浃背,喷上一层水雾,差不多成了条涸辙之鲋,瞧起来是副虚弱样子。程翰良拿出手指,看着他缓缓转过头,露出一只明眸,泛着亮晶晶的水光,没有刻意的焦距对准,就是虚脱脱的,真跟那只羊崽一样,在平地上颤悠悠地站起,向前蹒跚而行,走走撞撞,撞到他的心口中,躲都躲不了。 程翰良眼神凝滞了几秒,最后伸出手盖住他的脸,挡住那目光,缓声道:“出来这么长时间,兰兰肯定惦记你,我们下周就回去。” 李琅玉不知他为何这时提起程兰,但他已经累到极点,没有任何脑力去思考,只是随意阖上眼皮,便在那只温暖的手掌下面睡着了。 第22章 十年无梦到长安 12 一个多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李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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