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如旧 (第7/8页)
” 小禄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胡之源纳闷,“谁来了?” “她!就她!蝶园小花魁!” 胡之源吃惊不小,他只请曹大监把岚姨带进来,凤儿也进宫是怎么回事? “她人在哪儿?!” “奴只远远看见她,跟着曹大监往陛下寝殿走了,哦对,除了那掌事夫人和小花魁,还有个男子!” “男子?什么男子?” “不知道,但模样甚是好看!” 甚是好看,莫不是那传闻中的沈公子? “我去瞧瞧!” 胡之源说着便往外冲,把找娜沐问责的事当即抛之脑后。小禄拦下他,说此刻他们人八成都在暄帝寝殿外,他去不合适。 “您不是要昭仪和那位夫人见面嘛,趁那机会再寻她也不迟。” 小禄此话有理,胡之源逼迫自己安心,盯着玉漏银壶滴答滴答。 此刻暄帝寝殿内,一双人,四行泪。 “你还恨朕……” 暄帝有气无力,口中寥寥几字,仿佛剩下的全化作浊泪淌落。夫人并不想哭,怎奈眼眶不停使唤。 “恨?当年陛下只罚我一人,没有牵连姚氏全族,小岚感激还来不及,怎敢恨。” “那……冰冰,他应该还在恨朕。” “他对您的恨又不是一日两日,何必明知故问。” 暄帝几次挣扎想起身,夫人只静静看着,既不上手帮忙,也不劝他放弃。 最终他还是无力撑起,脑袋颓然砸进软枕,喘着粗气,努力让出口的话听得清个数。 “朕太无能,也太窝囊,大岳一国之君,却连喜欢的人都护不住……小岚,朕已是将死之人,做过的错事,即便你们原谅,也无时日去弥补,可是……可是有些事,若不能说出来,怕是皇陵再奢华,朕亦不能安魂,不能安魂……” 夫人挂着泪,可看向他的眼神尽是凉意,腹诽着:你想说什么?遗言?还是什么肺腑之语? “您说吧,小岚听着。” “当年罚你俩出宫,是不得已为之,若是再晚……再晚,你们就……就……咳咳咳! 他突然猛咳不止,夫人强按下已抬起一只的手,就那么稳稳跪着,死死盯着,想他就这么死在自己眼前也不错,至少最后一面见了,她和公子的手也依然干净。 这时曹大监闯了进来! “陛下,身子要紧,您要说的话老奴都知道,老奴替您和岚贵妃讲明!” 不等允准,曹大监径自开话匣。 “老奴自幼便在陛下身边,足足几十年,老奴比谁都清楚他的为人!陛下爱纵欲,然绝非薄情之人。当年之事,是他借皇后闹事的机缘,故意把您和沈小公子送出去!” 第197章面圣2 曹大监讲道,当年暄帝震怒逐姚沈二人出宫,实为助他们远离宫闱争斗,后又大肆宣讲其身份,为的不过是他们身在花柳之地也能尽可能少被人招惹。 “若陛下非要让你们被人糟蹋才得泄愤,何不随便扔个破落地儿,而是挑了龙洲城最大的蝶园呢?想与二位春宵共度,要么钱袋不够鼓,能花得起银钱的又没那胆子,你们终归曾是皇帝的人,就算下道圣旨,也未必有人敢碰啊。” 无人敢碰,事实确实如此。 遥记初到蝶园之时,夫人根本无法面对欢喜厅四面八方投射过的眼神,不敢想万一真有人指名要她陪侍当如何应对,日日惊惧不已。倒是公子坦然接受现状,说比起在宫里日常吃喝都要留神不被人坑害,蝶园的日子可好上太多。 “至少自由,虽有限,却足够。” 姚沈二人离宫不久,公孙太傅的孙女便入宫了。那女娃不愧是公孙家嫡亲,行事阴损狠辣,相比皇后有过之无不及,不出几日便无声无息灭掉皇后亲信的赵昭仪,又总是“不小心”误伤这个,“无意中”害残那个。暄帝畏于公孙家权势,只能小做惩戒,她愈发有恃无恐。一夜承恩怀了龙胎的徐春菱,如不是她异常小心,仅带一老嬷嬷躲了几个月不曾踏出宫门,恐怕早也死于非命,更别提生养四皇子胡之源。 曹大监越说越激动,夫人越听越震惊,暄帝面同骤雨后的街路,浊泪汹涌。 “岚贵妃啊,您想一想,当时姚国公已去,您失了靠山,姚家能否延续往日荣耀,全指望您的肚子。您若生了皇子,则满门加封,您的兄弟再无能那也是正经的国舅爷,加之有皇嗣做依靠,公孙太傅岂能容姚家与他分权抗衡?您再想一想,公孙太傅那毒辣孙女进宫,第一个要害的必然是您啊!” 如吞棉花,夫人喉头紧得厉害。 “我怎不知还有这事……” “您当然不知!陛下命皇宫上下不许提及任何有关你的事,自然了,谁也不敢提,太傅权倾朝野,也必然无人敢议论他孙女在后宫种种,更不会传出宫外。万幸,这毒妇难产,母子俱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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