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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什么奖杯奖章的时候,何楚都只能哑口无言。 他忙乎了一周,也没有找到愿意请他去教的家庭,反而被家长的挑剔和尖酸弄得无地自容。 “……你说你学了十五年,这么厉害,连一个国际比赛都没有参加过,我家小孩参加的比赛都比你多了。你就一个国内的证书,现在有个证书容易得很,买证都好方便的,你让我怎么信你?别打电话过来了……真是的,现在的骗子什么话都敢说。” 前面的司机可能听到漏出来的最后一句话,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何楚张开的嘴巴闭上,讪讪摸了一下鼻尖,转头看向窗外。 站在电梯里的时候,何楚脑袋还抑郁地垂着。 他这几天被打击得都已经在想,自己是不是也要去参加个比赛,反正他不用买抑制剂了,剩下来的钱,报名费是够了,就是路费…… 何楚抑郁地收起了手机。 晚上他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自己顺着铁路走着去比赛的地方,然后被梦里西伯利亚的冷风冻醒了,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对自己一阵无语,然后下意识往旁边拱,摸了一个空。 何楚睡眼蒙眬地瞄了一眼旁边的电子钟,凌晨两点。 他下床,踩着拖鞋往外走,双腿发酸,好像他真的顺着铁轨走了很久一样,这种诡异的想法,伴随着羞耻感,让他清醒了不少。 看到书房的门缝漏着光,何楚去倒了一杯温水,敲门。 阮奕坐在椅子上盯着面前的几台显示屏,荧光照在他脸上,光影分明,显得他神色沉郁,也不知道他在这里坐了多久,在寂静的房间里,几乎听不到他的呼吸。 他今天看到了打印出来的吴春庭老婆孩子出境消费的记录,流水的开销,甚至抵得上吴春庭十年的工资。 最大的一笔是在云顶赌场,他儿子一个人豪赌了三十七万美元,被贵宾区的摄像头清晰地记录下来。 阮奕看到的时候几乎没有了外露的情绪,他不知道是经过了一周的冷静,还是和身边的何楚的一场酣畅的性/事抚顺了他的戾气。 听到敲门声,在桌子上若有若无点着的手指停下来。 何楚端着一杯水进来,头发软塌塌地乱着,脸上还带着粉扑扑的睡意,延伸进睡衣领口的脖子像是一截光洁白皙的象牙。 “你怎么又起来了?”何楚把水给他放在一边,揉着眼睛问他,“是来工作了吗?” “没有,睡不着。”阮奕按了一下有些发涩的眼睛,看着白白软软的何楚,让他走过来,坐在自己腿上。 何楚面红耳赤地往他怀里坐,像一只香喷喷的小抱枕。 他看了一眼阮奕在看的东西,被几台机器一起展示的东西弄得眼前发晕,震惊问:“你一个人看这么多吗?” 阮奕点头。 “看得过来吗?”说完,他就意识到自己说了傻话,马上说,“你好厉害。” 大概是一个人看无聊的数据看久了,何楚的话比其他时候听着要受用,阮奕嘴角挑了一下,问:“你起来干什么?” “我做了一个噩梦,醒来发现你不见了。”话顺嘴就说出来了,接着把梦的内容和他说了,最后说,“好奇怪的梦。” “是日有所思吧。”阮奕在家里听到过几次何楚和人打电话,何楚脸皮薄,不管对面说什么,他说话都细声细气没有气势,被拒绝了就窘迫地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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