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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下一辈子的儿孙都是往肉里疼,调着花样给他做,每次做饭前都是顶花带叶的菜,还带着毛毛虫、七星瓢虫、蚜虫,蚜虫那么丁点也逃不过他五脊六兽的眼儿,找个汽水瓶把它们都分开塞进去,贴上标签,每天洒水喂菜叶,从此他也是有差事的人了,早上睁眼第一件事就是观察它们死了没,他成研究员了,这也是奶奶说的,乍听不懂研究员是个什么货,但叫着叫着觉得挺顺溜就习惯了。 最不愿做就是下地拔菜,挖土豆,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但女孩子好像很乐于做这种事,她们更爱劳动,女人持家,总也离不了烧菜煮饭,天性,男孩子好动,喜欢新奇移动的事物,也是天性,他们比较爱琢磨扛着比自己还大的树叶的蚂蚁,河里逆水游泳的泥鳅,树上没有鸟蛋的窝。而邻家的那个女孩子却喜欢跟她姥姥摘豆角,摘青椒,高兴的叫她名字都不答应而且神奇的是她还主动干活,这是几个老人家们凑到一起聊天的话。 当时觉得匪夷所思,在长大点就觉得她们很无趣。喜欢讲故事,比裙子,跳皮筋,都是他想都没想过的事情,小时候还可以跟女孩子们玩的很开心,大点就彻底分家了,男孩子们一帮,女孩儿一堆,大家谁也不干涉谁,各乐各的,上幼儿园了,日子就稀里哗啦的过,不知不觉烦恼越来越多了,快乐越来越少了,心越来越沉重了,时间不由自己了。 “没有追你的女孩子吗?” 这个嘛,他确实对一个女孩子有过好感,不过那个时候的女孩子都很保守,也只是停留在感觉和接吻上,没有再深的发展了,或许是男孩儿的情商本身就比女孩儿发育迟缓,就是亲她也没往心里去过。 “怎么了,怎么不说了?” “没什么。” 那时和现在判若两人,突然觉得他变得婆婆妈妈了,原以为年纪越大越自在,越看的开,可是现在看来那个总是跟自己过不去的人就是他,嘴上说着不想了心里却还是舍不得,鸡蛋里挑骨头找一些别人的不是,告诉他是她的错,然后不顾一切的想念她,想的心都死了也不停止。 “那个女孩儿叫什么?” “不知道,忘了。” 忘的一干二净,长得就更别提了,袁梦咯咯笑,是不是男人说不记得喜欢过的某某女人她们都会那么高兴,他要是女人就会觉得这个男人很虚伪,有了新欢忘了旧爱,薄情的男人口是心非没什么与众不同,一笑而过都是浪费吧。 “但你不会忘了我,对吗?” …… 怎么可能忘记,别被这句话的句式骗了,女人心思没那么复杂,这是个疑问语气陈述句,她真正想听见的是他说不会,要是懂情调的会说,“永远不会。”可是,往往没这么说的男人不是没想到而是不想,就像现在他和她的关系,别人眼中的情侣或是协作恋人这才是真实。 她渴望一个那样唯美的话语。 每个人都拒绝不了长大,不要逃,要做坚强的人。 方彤打来电话,他差点把话筒递给袁梦,就听见她说了两个字:“岑溪”,便二话没说同意见面了。 为什么想知道岑溪而不直接去问她却要求跟他见面,这很好解释,因为他是关键人,前任和现任在搞对决赛,他无论帮哪一边都给她提供了完美素材,如果再透漏点袁万辛的情感生活,那么不仅方彤一夜成名的梦指日可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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