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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眸子，是她从未见过的，周身的寒气中透着诡异的吸引力，也是令她心惊的。

    突然，她脑子里蹦出一个字——妖。

    她脸色瞬间失去血色，一个俎趔，后退一小步，双眸瞳孔放大，浑身哆嗦，抬手，颤抖地指着柳若轩。

    “你……你是妖！”

    不知为何，柳若轩心里却并未抵触，想起从前的一切，她突然觉得就算自己做妖，那有如何？

    既然天下不容，那她便征服了它，为自己开创一片自己的立足之地，有何不可？

    是以，她嘴角的笑意扩大，眼里的诡异增多，脸上的表情妖娆，“哈哈哈哈，是么？！妖？尚紫衣，你觉得若我是妖，那我到底合不合格？”

    尚紫衣闻言，脸色惨白，双腿发软，竟是站立不稳，跌坐在地。

    她内心极为恐惧，想要脱离这个环境，避开柳若轩，奈何，她的恐惧已让她失去逃跑的勇气。

    “别杀我！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求你，不要吃了我！”

    说着，尚紫衣竟是红了眼眶。

    从前，她听过，做了坏事会遭报应，会被妖魔缠上，可她不信。

    如今，她竟是莫名被人借去了记忆，又看到她眼底的恐怖，她到底害怕了！

    “吃你？呵，我从不吃人！只是，你也别妄想，我会放过你！”

    ☆、第三章 尚紫衣疯了

    柳若轩双眸微寒，抬手，运起红色內息，“你害了那么多人，死有余辜，但我不想杀你！只是会慢慢地折磨你！”

    尚紫衣看着她手上的红光，脑子里涌上之前自己的丑事，有被人侮辱的，有自己无助的，也有自己狠毒的……

    她耳边伴随着，柳若轩那刻意压低而又有磁性的声音。

    “你不过是残花败柳，别妄想你的殿下会看上你！你做了那么多坏事，也别妄想别人会原谅你！她们会永远记得！”

    尚紫衣闻言，如同着了魔，捂住自己的耳朵，脑子里全是自己做过的坏事，以及她臆想出来的别人对她的态度。

    她满脸痛苦，“我不听！我不听！不是这样的！……”

    柳若轩眼里闪过一丝不忍，可心里却想起自己的过往。

    不过，她早已做了决定，既然她要复仇，那手段是必须的，心软是要不得的。

    故此，她终究闭上了眼睛，手上的红光变深，那满是红光围绕的手渐渐握成了拳，似在颤抖。

    而尚紫衣在她的手握紧拳头时，似乎承受了莫大的痛苦。

    她双手抱头，浑身颤抖，表情很是痛苦，眼里有悔恨，有愤恨，也有绝望，眼眶也红了。

    在柳若轩手上的红光消失时，尚紫衣的精神似是崩溃。

    “不要！不是这样的！”

    尚紫衣的脸上留下两行清泪，身子如同失去了支撑的稻草，缓缓跌落在地上，她双眸无神，似是被人摄去了魂魄。

    柳若轩缓缓放下手，睁开双眼，看到的只有尚紫衣那失魂落魄的样子。

    她嘴角蠕动，终是未说一句话，转身离开。

    次日，街上热闹非凡，却是流传了许多流言。

    这流言蜚语传入了无尘的耳朵，她只觉心情比之前更加愉悦。

    一路小跑地，跑去找柳若轩。

    却不想，跑得太急，竟是撞上了无殇。

    她侧身跑了过去，回头，看见无殇那一脸懵样，“对不起啊！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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