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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热闹,但年龄渐大之后,未出阁女子之间的攀比就格外明显,年年参加,看着女子间为了一场姻缘而生出的暗潮汹涌和勾心斗角早已厌烦。 过去几年谢夫人见谢瑶还小,便没怎么上心,只是放她出去随意玩闹,但今年不同,她心中操心女儿终身大事,自然要比以往重视许多,盼着能在这场春宴上相中一个好儿郎。 谢瑶态度敷衍,看着铜镜里自己模糊不清的面目,听着母亲在背后的谆谆告诫,不准这样不准那样,她冷不丁地开口:“就我这般性子,我劝阿娘还是莫要抱太大希望,我听说前段时间黄门侍郎家的嫡长女和右仆射家的四郎闹和离,后来直接闹到洛阳府衙门,最终府尹给判了个义绝。” 谢夫人一时有些茫然,这件事她也是知道的,据说是两人闹到后来侍郎嫡女竟动了手,用一根擀面杖敲了丈夫一闷棍,那位四郎差点就没了命,数日之后醒来时才知道,妻子已经带着嫁妆拿着义绝书回了娘家。 当时此事闹得沸沸扬扬,让整个洛阳城都看了笑话,只是她不明白谢瑶此刻说这件事儿是何意。 卢氏将最后一支珠钗插在谢瑶缠了假髻的鬓间,赞了一句娘子貌美。 谢瑶呵笑一声,站起来看了看自己这身层层叠叠的浅璧色襦裙,拽了拽挽在臂间的披帛,扯了下嘴角对谢夫人说:“若女儿记得不错,这两人该是在圣功元年的那场春宴上相识的,当时女儿可也在,清楚地记得那二人堪称郎才女貌天造地设仿如天作之合……“ “……” 早上谢瑶那句话说完,谢夫人脸上立马变得五颜六色,大约气得不轻,直到上了马车都没再理她。 林氏性子内敛,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兼谢父和谢琼对后宅家眷出门交集都不放在心上,谢夫人又是这样一个性子,就连上次去永安寺礼佛林氏都不去,春宴这种场合她更是从不出面。更诡异的是无人觉得此事有何不妥,谢瑶作为小姑子自然也就不好说什么。 春宴设在洛阳城东洛水下游。 女帝长女长明公主年轻时曾引洛水在下游冲出大片浅滩,取名“在河洲”,又在洲滩上建亭台楼阁培植花木供人游玩。后来达官贵人们有样学样,便于在河洲周围建起一栋栋园林别墅。 春日里,河州上地肥水美,草长莺飞,是踏春的大好去出。天气好时,在河洲上往往人头攒动。 今日尤甚。 午宴和下午的诗宴在长明公主名下的关雎台中举行,谢夫人手持拜帖带着谢瑶而入后,勒令她紧跟自己,不许乱跑。 关雎台占地极大,亭台楼阁廊舫轩榭绵延不绝,飞檐斗拱更是交错相连。亭台之间假山盆池奇卉怪木数不胜数,更兼杏林桃林相连成片,盛放氤氲如烟霞云海。 谢瑶虽然已经来过几次,但每次都仍忍不住赞叹。春宴虽然着实无趣,但此处景色当真绝佳,能落成内外如此浩大的工程,长明公主当年的受宠程度可见一斑。 而且“在河洲”和“关雎台”之名也可窥出长明公主建造此处时该怀着何种美妙的少女心情,只是不知这位艳冠京都的贵主后来受了怎样的伤情,才会心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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