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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穷追不舍,决定问清他一家户口簿。 然而他的回答却使我无法普查。 “我父亲在我三岁的时候就过世了。” 声音依旧平静,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起初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他产生这么大的兴趣,以至于毫无防备地在他面前喝醉,带他回家 。 幸而现在总算读懂一些。 他的眉目,他的语气,他说话的方式,总与那个人有几分相像。 思及此,我忽而感到喜悦,进而留下泪水,因为我突然意识到,那个人还活着。 这是一个没有结局的梦境,而制造梦境的潜意识中的我因为现实中的无法改变从而将这一切诉愿 化作了一次次从头开始的梦的循环。 我被困在这个循环中,像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这个短暂然而漫长的梦境仿佛一剂最强的药剂,扎在我心底最柔软又最坚硬的地方,缓缓注射。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在凝固的思考中迅速流淌消逝,我猛地站起身:“我出去一下。” 杨浅有些疑惑,却也没有说什么。 我拉开门,一只脚已经迈了出去,就这样毫无准备地踩在另一只脚上。 楼道是漆黑的一片,唯有那个人眼里的光是亮的。 我心头一热,像不谙世事的少年一般,刹那间就乱了阵脚,只有无边的喜悦充斥在每一个细胞的 角落。 “淮远……”我努力控制住自己,以免过于失态,“你怎么来了?” 他捧着一只盒子,淡淡地说:“我父亲让我来给您送月饼。” “他说您家在外地,一个人过节挺孤单的……”他突然放缓了语气。 我正要点头应声,说句多谢温检关照,没成想他的目光绕过了我,落进了门里,落在了我的身后 。 他评价道:“原来是我父亲想多了。” 我再一次听到这个腔调,感觉十分受用。 杨浅很大方地说了句:“我先走了。”语调平缓,没有沾染一丝特殊的情结。 我紧张地KAN向温淮远,生怕他误会。 他唇角扬起一丝熟悉的笑,将手里的月饼盒递了过来。 我没有伸手去接,而是侧过身:“进来坐坐。” 他的手悬着,拒绝道:“不了,太晚了。” 我坚持:“都到门口了。” 他却说了句不搭边的话:“今晚实在是对不住,不知道林检家里有事,冒昧上门打扰,实在是对 不住。” 家里有事四个字颇有些分量,我脸上发烫,开始语无伦次:“哪里的话,没有的事……” 他呵呵一笑,没说什么,但总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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