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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由于医疗和卫生条件受限,这样的情况一点不能小觑。 上药和更换纱布是一个极其痛苦的过程,对承受的白鹿如此,对帮他的池一鸣也是。秦冕见过一次换药的过程,白鹿疼得咬紧牙关脸色苍白,他真是恨不得把痛苦都转到自己身上。 另一方面,秦冕并不乐意其他男人频繁碰触白鹿的身体。跟池一鸣多次要求换房都被拒绝,向来说一不二的男人每次都撞了一脸的灰。好在事在人为,他争取无数次之后,死缠烂打,终于以一个不讲道理又让人不得不信服的理由说服对方。 秦冕本在跟他抱怨,“你清理伤口的动作不对,你弄疼他了!” 池一鸣一翻白眼,“他受伤了,那伤口又不是假的,他当然会痛!” “换我一次,我可以让他不痛……至少不那么痛。” 池一鸣瞪大眼睛,正想说你少在这里放屁,却见秦冕的态度软下来,连声音都没了火药味儿,“我曾是他的止痛药,说不定现在还有余效。” “……”非常不要脸的借口,但池一鸣竟一时无法反驳。 志愿者的工作大多冗长琐碎,白鹿坐在床上也没工夫闲着。腿上架一台不知用了多少年的老式笔记本电脑,记录工作中枯燥的完成进展和其间遭遇的各种困难。 他们这回的主要任务是跟当地居民普及各种生活常识和科普一些常见的传染病预防,甚至来此之前还专程去美国接受过专业的项目培训。 简陋的板房没有可以充电的条件,一旦电脑电池耗光,白鹿就只能被迫休息。 秦冕每天除了固定时间给白鹿换药,就等着这台电脑没电以后,见缝插针跟他聊上几句。没有人主动提起过往,就像两人从来都只是普通的同事,客气,礼貌又时刻保持距离。 他们聊将将过去的七八月雨季,聊满地乱跑的腥臭小孩,聊这里永远难吃还稀缺的食物。 都是些秦先生曾经不屑一顾的无聊事情。 营地附近住的大多是普通居民,时不时会有小孩跑来讨要吃的,或者干脆把这里当成免费的动物园参观。除了中国人,营地还有墨西哥人,澳洲人和一个印度人。将将及人膝盖的熊孩子总是乐此不疲,一次又一次专程来看这些陌生肤色又奇怪语言的外国佬。 秦冕落地的前三天不比床上的白鹿轻松。他吃不惯当地的食物,连最丰盛美味的英吉拉都吞咽困难。那种酸臭如抹布的苔麸摊饼,一吃就吐,还成功吃出了人在国外的第一场肠胃炎来。 比起吃饭,饮水也是个问题。从前这一块地方吃水需要扛着水桶从两公里外的一条运河去捞,自从志愿者们带来了手动抽水泵后,用水困难得到改善,但水质仍然不好。秦冕仅仅喝了一回,就连续拉了两天肚子。 “我尊重也理解文化的多元性,我也认同进乡随俗的观点。”秦冕嫌弃地将午餐没吃完的馊饼和一小块半生不熟的南瓜放在桌上,“不带任何偏见地讲,它们真的很难吃。” 一个伏在白鹿床边的黑人小孩直愣愣地盯着秦冕丢在桌上的美味食物,当即踮起脚尖伸手去拿。 男孩是营地里的常客,跟池一鸣关系不错,总爱来这个房间窜门。可他如何探长身体都够不到比他还高一大截的桌面。秦冕便主动弯腰,心情复杂地将食物给他。 “国内的工作不要了吗?”白鹿知道这个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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