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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侧,背对着她,床头上放满了各种各样的药。 程溪醒了有些动静,孟平川闻声回过头:“起来吃东西。” “嗯。” 孟平川手指关节全都破了皮,程溪中午没发现,大约是自己受了惊吓,没注意。 她着急问:“你手怎么了?打人的时候弄伤的吗?” “小事。”孟平川起身,“我去叫余韵帮你上药。” 还是那副冷冷的样子,全然没有了先前互相损人贫嘴的熟稔,程溪莫名有些失落。 普通的跌打损伤药,等程溪吃完饭,余韵就上楼帮忙涂。他自己在门外抽烟,余韵进来也没多问,只是叮嘱程溪不要再用生水洗澡,背上、额头上的擦伤很容易感染。 程溪道谢,有些不自在的迅速把衣服穿上。 一包烟抽完,孟平川也没进去。 一时不知该怎样面对程溪,安慰人的话,他不会说。程溪受伤,他比被人剖了肚子还痛,他能出去对着坚硬的墙壁一拳一拳打到自己手指失去直觉,但他偏偏对程溪说不出一句“我心疼你”。 . 夜深,程溪从床上悄悄爬起来,在孟平川身侧躺下。 孟平川背对着她,立即睁眼,连呼吸都变得极其谨慎。 程溪拿手指点点他的背:“你睡了吗?” 孟平川轻声:“嗯。” 程溪说:“你一直不理我,你是不是在生气?” 孟平川说没有。 赌气一般,程溪执拗道:“你有。” 沉静好久。 程溪贴近一点:“孟平川,我有一个秘密,除了家人,谁也不知道。” “人活着都藏有秘密。” “不,我的秘密,很灰暗,很沉重,被我藏了十几年了。” 孟平川转过身,与她对视:“想说吗?” 程溪一提到这事,就会哭,跟无数个夜晚一样,眼泪很轻易从她眼角顺流。 “嗯。” 这确实不是一段好的记忆。 翻出来就像是抽离了麦芒的青稞,摇曳,彷徨。 十四年前,程溪七岁,家里添了个男孩子,取名程棠。八月生的,属虎。 程溪起初很喜欢这个弟弟,亲亲他,摸摸他的小手,就能让她开心好半天。可她又很厌恶这个弟弟,如果不是他,会做蛋糕、会弹琴的妈妈就不会难产死亡,爸爸也就不会再娶那个说话一点也不温柔的朱晨。 那时候她很矛盾,她极力克制自己的感情,笃信喜欢弟弟和接受朱晨就是对亲生妈妈最大的背叛。 这绝不可以,绝不! 所以,她做了一件可怕的事。 在小棠三周岁生日那天,程溪明明被父母告知近来附近有孩子丢了,千万不要乱跑,却还是带弟弟出去,给他买了串冰糖葫芦,让他安心坐在巷子口等爸爸妈妈回家。 她那时候想,巷子里住的都是熟人。 如果这样小棠还被人贩子拐走了,那算不算与她无关呢…… 她只是让小棠在巷子口等父母下班,也许是他自己乱跑才…… 千万种念头在幼年的程溪脑海里翻搅,直到她被自己惊醒,冲出去,巷子口已经没人了。 箱子里谁也没看见小棠。 谁也没再看见小棠。 …… 程溪拿手捂住脸,眼泪从指缝中流出,她恸哭:“我怎么做了这么可怕的事,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做这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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