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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美丽。而有一种美丽必须用青春和鲜血来祭奠,必须盛满伤悲。 遥遥于衡逸,是少年琉璃似的纯白梦境,他沸腾的血液与莽撞的心绪终究要将她撞碎,于是衡逸不再是衡逸,遥遥不再是遥遥。 岁月永不知晓,它在匆匆步履中,带走了什么。 粉面含春,红唇轻启,纤腰款摆,情潮似水,磅礴不息。 起于红尘迷乱,结束于一声叹息。 衡逸完结了最后一次猛烈冲击,仿佛要将自己永久地与她纠缠在一起。他被掏空了心,颓然倒下,枕着遥遥柔软的胸,唇上还挂着一丝笑,恬静如孩童一般。 他抱着她,一身淋漓的汗,一头散乱青丝。她与他,纠结在一处,气息与汗水,发尾与身体,早已分不真切。 犹同死水的静谧,仿若棺椁的死寂。 一地揉乱了的衣衫,一袭羽扇般铺陈的黑发,遮掩着一具玲珑身体,极致的颓靡的艳丽,在破陋斗室,袅袅如轻烟般散开。 窗外树影婆娑,夜风唳嚎,遥遥仿佛听见佛陀长泣,衔悲茹恨,痛贯心膂。 衡逸看着她,安静地,专注地,一双幽深眼眸,如天边满月,熠熠生辉。 他舔了舔唇上凝结的伤疤,缓缓开口:“姐姐…………别恨我…………” 遥遥挣开了绑缚的手臂,瞧着他含泪的眼眸,却还他一记冰冷彻骨的笑:“你还想要什么呢?或是…………太子殿下仍未尽兴?” “遥遥…………”衡逸呐呐地唤,他蓦地害怕起来,他宁愿看见悲痛欲绝或是怒目切齿的遥遥,都好过现下,她冷冷睨着他,无悲无喜,无爱无恨。 她以肘撑地,支起上身,墨色长发落在胸前,与莹白的肌肤,血色的唇,映出诡谲妖冶的美。 她竟含着笑,她说:“衡逸,要将一切说开么?” 衡逸茫茫然看着她,动了动唇,却是无声。 遥遥道:“衡逸,你只是不甘心,不甘心将自己手中的物件拱手让人。你想反抗,却又惧于父皇天威,不得放肆,母后呢?她又如何能答应你这无理痴缠。你想对付左安仁,对付左家,但又敌不过左家势力。最后只剩下一个法子,那便是在将这物件送人之间,自个先毁了。” 遥遥觉得冷,一件一件往身上胡乱套着衣服,未察觉时,眼泪已扑簌而下,她只好藏匿,狠狠揉着眼角。“你料定了我不敢也不会将你告发,便将我骗来此处,做这禽兽不如的行径。衡逸,你跟那些个欺软怕硬的下作奴才有什么区别?” 遥遥已经抚着柱子,踉跄着起来,散乱的发丝拂在鬓间,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瞪了出来,如两颗黄铜制的超魂用的铃。 “衡逸,你当真是个懦夫!” 衡逸惊骇,被戳中了脊梁骨,呐呐无言,只得求救似的抱着遥遥摇摇欲坠的身体,以此慰藉冰冷空虚的心。他近乎呐喊,声嘶力竭:“太子是什么?是皇帝闲来时的慰藉,是众臣苦无聊时的谈资。我每走一步都在害怕,怕他一时不悦,便一纸诏书将我废了,那我是什么?我还有什么!” 行走在旷野中的孩童,对着苍茫无垠的大地奋力嘶吼,却只换来不绝于耳的回音。 什么都没有,他的心,他的手掌,空空如也。 遥遥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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