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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再没有了探寻的必要。他在孤儿院长大,那里空旷寂静,四季仿佛都脱离人间,冰冷黯淡,没有色彩。印象最深刻的是院墙旁边的那棵老得近乎枯败的梧桐,他小时候常常蹲在它下面一个人睡觉、玩玻璃珠、用树枝搭小房子。那是他前十年的生命里唯一让他心安的栖息地。除此之外,就是大雪,连绵不断地下,把盘曲的山路都覆盖成皑皑一片。人们在雪地里步履不停地向前走,他在后面追,摔了无数个跟头,掉了无数的眼泪,没有一个人留下来等他。 十岁那一年,他被一个独身男人接回了家,来到W市,度过接下来的六年生活。 当顾停云问到“他对你好不好”的时候,喻宵沉默了一会儿,回答:“曾经很好。” 顾停云心头揪紧,问:“那后来呢?” 喻宵断断续续把之后几年发生的事情粗略地告诉了顾停云。某一天,养父突然开始酗酒,不明缘由。彻夜不归,常常打电话回来破口大骂,但听他的语气,喻宵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电话对面是谁。骂的是某个喻宵所不知晓的人,或是把整个人间都痛骂了一遍又一遍,而承受这一切愤懑与怨怼的只有喻宵一个人。 “你不喜欢接电话,跟他有关系么?”顾停云问。 即便喻宵不作答,他也已经知道答案了。 他又问:“阿宵,你恨不恨他留给你的一切?” “恨过。”喻宵说,“但还是有点想他。” “我可以再问一个问题么?”顾停云说,“同样的,你如果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 “你问。” “你说你学过跆拳道。跟他有关系么?” 他看到喻宵放在身侧的手慢慢地攥成了拳,然后听到喻宵说:“有。” 顾停云把他抱得更紧了些,“你还手了吗?” “没有。”喻宵说,“我只想挡一挡。” 家庭圆满的顾停云很难想象喻宵从小到大的日子过得有多么艰难。要不是当事人就在他面前,他会以为这是一个遥远的故事,只存在于报纸上跟电视屏幕里。 苦难与自身的距离,永远比人们想象中要近。 顾停云把脑袋埋在喻宵的颈窝里,吸了一口气,声音微颤,“心疼死我了。” 喻宵揉了揉他的头,反而安慰起他来,“没事。现在想想,也算因祸得福。” 顾停云攥紧他的手,说:“以后谁再碰你一根手指头,我跟他拼命。” 喻宵笑了笑,“我比你能打。我会保护你。” 顾停云抬起脑袋,抗议道:“我也不差吧?照顾一下你对象身为男人的尊严。” “你跑得比较快。”喻宵说,“真出了什么事,你负责跑就行了。” “你这一口毒奶真让我害怕。”顾停云赶紧捂住他的嘴,“我们都会一生平安,不会有什么意外。” “别用手。”喻宵突然说。 “什么?”顾停云没反应过来。 “你不是想堵住我的乌鸦嘴么?”喻宵抬手勾起他的下巴,“用别的。” 顾停云瞪大了眼睛,惊讶道:“想不到你这么直接。” “我是说,”喻宵在他嘴唇上浅浅啄了一下,“这样。你以为什么?” “噢,原来这位先生想让我‘以吻封缄’。”顾停云笑着凑近他,“我没有以为什么。” 于是,苦难变成了吻。 二十年前的孤儿院只剩下了一个无人问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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