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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着几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也不知在做什么,仰着脸东看西看。 拾京低着头,在一地枯萎半成泥的花瓣中找着那只香囊。 他从城门开始,慢慢走着,一寸一寸地翻看着。 不远处一家早已关张的店铺门口倚着一个乞丐,乍一看,她身上衣衫破烂,像是布头拼接出的,细瞧,却发现这个身着破衣的女人身前放着一方琴,用上好的木匣装着,外头还裹了块完好的碎花蓝布。 她是位琴师,落魄的琴师。 那位落魄的女琴师此刻正眯着眼睛,目光追随着拾京来回了三圈。 拾京再次从她身旁走过时,那女人开口说话了。 “找什么?” 声音很沉,调不高,却很清晰又有穿透力。 拾京停下来,看了她一眼,突然问她:“你有捡到?” 那女人惊讶一瞬,哼笑道:“你不说找什么,我怎知有没有捡到?” 拾京换了种问法,道:“不管是什么,你有在地上捡到东西吗?” 那女人盯着他看了好久,慢悠悠道:“很抱歉,没有。” 拾京面无表情,语气却全是不信:“那你为何要问我在找什么?” “奇了怪了,是个人,见到你来来回回俯身弯腰的走街道,都会知道你在找东西吧?”那女琴师慢吞吞伸了个懒腰,“你这孩子太奇怪,说的好像跟我捡了东西不给你似的。” 对于她这种说法,拾京微微撇了撇嘴角,对着她看了好久,收回视线,再次在满地花瓣中寻找起来。 那女人眯着一只眼,见他长发拖到腰下,猜测着他的身份。 不管在哪个州,尤其是男子,劳作的人也好,士族权贵也罢,都不会如此打理自己的头发。 劳作的人,头发不会太长,会经常稍微修剪长度,出门就盘起或塞进帽子里,方便干活。 而权贵们,无论有没有官职,都会束发戴冠或是高高扎起。 总之,正常男子断然不会将头发如此放下来就上街。 那女人见拾京头发的长度和花样,忽然坐起身,来了几分精神头,问道:“你是思归楼里的小相公吗?眼底下画的是什么?胭脂染出的讨客人欢心的花样?现下流行这个?听你的口音,像是京城人,你是和客人私逃到洪洲来浪迹天涯的吗?” 拾京自动过滤掉听不懂的话,想了想,猜她是问自己从哪来,便答:“我是云州人。” 听到云州两个字,那女人神情恍惚了一瞬,悠悠哦了一声,又道:“原来是云州的。跟你同路的,是从云州返京的人吗?是个姑娘吧?” 拾京点了点头。 女人又问:“你们现在住哪?前头那家胖老头的客栈?” 拾京又点了点头,见她还想再问,说道:“不要问了,你再问我不会回答了。” 那女人半晌无声,之后呵呵一笑,嘟囔道:“瞧着年纪不大,心眼儿倒还挺多。” 她闭上眼睛,头往后一靠,悠悠哼着不知名的曲子,竟然十分好听。 拾京寻了许久,没有找到香囊,想着他把那么贵重的香囊丢了,心中郁郁。 前方客栈门口,胖老板伸出脑袋,似是眼神不太好,费力眯着眼朝这边看了一眼,五个又短又圆的指头向拾京挥了挥:“是我们客栈的吗?晚了啊,有宵禁,你快回来吧。” 宵禁拾京听不太明白,不过他的话,拾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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