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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躺下没多久,少年突然坐了起来,看了看隔壁。 “啊,分房了。”宴惜迷迷瞪瞪的念叨了一句,又躺了回去。 然后没两分钟又坐了起来。 “没锁门。” 少年走到门前,手摸到反锁的钮,却又停了下来。 锁还是不锁,这是个问题。 宴惜歪了歪头。 为什么要锁?怕顾清明晚上溜过来。 为什么不想锁?如果顾清明知道,会难过的;如果锁上了,顾清明就进不来了…… 宴惜茫然的看着眼前的木门,好像这扇门不是隔着自己卧室与客厅的一堵“墙”,而是他的心墙。 他认为顾清明会进来吗?他希望顾清明进来吗?他愿意顾清明进来吗?好像没办法否认啊。 然后呢?进来之后呢? 他还能坚守阵地吗? 很多人对同性恋反感,一部分原因是对艾滋病的恐惧与误解,另一部分则是这个群体的滥交有关。 因为爱的痛苦绝望所以选择放纵,而放纵的结果就是让人更加厌恶这个群体。这就像一个恶性循环,没有人知道什么时候,怎么样才能改变,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一定是一件漫长的事情。 在了解这个悲伤的群体后,他知道自己应该离这个泥沼越远越好,可是顾清明却已经陷了进去。 自己若是逃离,那顾清明会变成什么样?但是若是抓住了顾清明,自己也会陷进去,他们能搏出一线生机吗? 离开还是留下? 锁上还是不锁? 宴惜觉得今天的酒一定太烈了,否则自己怎么会那么难受。 少年摇摇晃晃回到了床上,坐了一会,又起身跑去卫生间找了冯秀云一根长发,一端系在门把上,一端用透明胶带贴在门框上。 做完这些的宴惜终于回到床上沉沉睡去。 他没有锁上门,却要留下那人来过的证据。 第二天早上,宴惜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确认头发断了没有,结果……发丝坚强的守在那里,连角度都没变。 突然觉得昨晚纠结死的自己就是个煞笔的宴惜瞬间恼羞成怒的撕了胶带,扯断了头发,然后卷吧卷吧丢进了纸篓。 爱来不来!哼! 昨天因为搬家太累直接睡过去的顾清明早上很郁闷,因为他的惜惜莫名其妙的生气了,但是他完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每天都像在禁/欲的顾清明觉得明明是自己更苦逼好嘛! “惜惜,惜惜~”周阳小声的冲着宴惜招招手。 宴惜有些奇怪的走了过去。 因为顾清明最近一段时间的大度的行为,周阳已经开起染房,光明正大的黏宴惜了。所以,周阳突然这么小心翼翼的找他,竟然让宴惜产生了一种回到曾经的错觉。 宴惜走过去后,周阳一边观察着顾清明有没有注意这里一边悄悄的塞了张纸条给宴惜。 “有人托我带给你的,不要让顾清明看到。”周阳凑到宴惜的耳边悄声道。 假装在做题实际上快把中性笔拗断了的顾清明已经想要剁碎了周阳去喂猪了。 宴惜回到座位上,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他没有背着顾清明,非常随意的就打开了纸条。 然后,周阳莫名有一种命不久矣的感觉。 纸条的主题很简单,无非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以为自己上辈子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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