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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一点都不雅观,而且我的理智也不允许。 于是,不善于用言辞表达的我,握住他的手,从指关节一路吻至手背,宛如赏识稀世珍宝。 而后贴在脸颊上,轻轻摩擦,不舍松开。 童话故事里,都是王子单膝跪地亲吻公主的手。在我和凌绪两个奇葩的家伙之间,亲手背没有半点唯美的暧昧,却也不显滑稽。大概因为亲的人认真,被亲的人不嫌弃。 直到吃完洗澡,我们都没有再说过话。倒是他拿着勺子的被我亲过的右手,一直有些震颤。 他帮我在浴缸里放好热水,又倒了点我喜欢的柚子浴盐,对因为他的贴心而发愣的我开玩笑说:“发什么呆,难道在等我帮你洗澡?我们这样不太好吧。” 我的脑中浮现共浴的情形,当即将他赶出浴室,“去去去。我虽然残疾,但洗澡还是可以的。” 艰难地脱去衣服,小心不碰到伤口,将身子浸没在散发着清心柚香的热水里,感觉内心也被蒸腾的热气熏得发烫。 架子上放着他平日用的洗发水和沐浴露,洗手台上有用了半管的洗面奶,还有篮子里随意摆放的未洗的衣物,我所在的空间到处可见他生活的痕迹。 明天Abby就会把我的行李送来,到时候这个屋子里的一切,都还会有我存在的证据。 从来都不担心和他一起居住会不会尴尬,毕竟学生时期也有过类似经历。只不过对于现在的我,共同生活这个概念多了份焦灼的意愿。 本可以让Abby住到我家照顾,同性之间更便利。但凌绪没有提出,我也装作想不到。归根结底,比起和别人生活,我更希望凌绪留在身边。就像当初我形影不离地跟着唐遇一样,对我而言,相同步调的生活如同笼子,能把亲密关系这只调皮的小鸟关起来不让它飞走,安分地寄住在我心底。 如果说我是心甘情愿被唐遇锁住双脚的飞鸟,那我希望凌绪也能成为我的囚鸟,互相被无形的银链束缚,离不开对方。 第二天我就回到剧组,接受了一大通慰问,连孟茜也挂着精致的笑容叮嘱我多加注意。 沈余安是不屑于表达虚情假意的人,除了和我点头示意又保持原来的态度。和那些动不动就凑到我身边表面上关心实际八卦内情的人相比,我恨不得给她沈余安颁奖表扬。 幸亏提前拜托医生不要把我的整只手包裹,只包扎掌心的伤口,只要镜头控制得当便不会露陷。 大概是看在我带伤复工的份上,林木杨给我说戏的空隙,还难得开起玩笑:“你工作这么用心,好歹也教育下你男人,别整天偷懒围着你转。你是手受伤,又不是截肢。” 我打了个哈欠,张着嘴看向一旁不知何时又跑来的正在和工作人员打招呼的凌绪,无奈道:“林导,脚长在他身上,哪怕他要去流浪我也阻止不了啊。” 说着凌绪已然凑到我身边,和林木杨打过照面后就抓起我的手查看,语气夸张地振振有词:“我的小亲亲,今天没有碰到伤口吧?” 林木杨显然被他恶心的话语和称呼震撼,深吸一口气摇着头选择远离。 我面无表情地看凌绪得逞地放下我的手,“怎么了,我的小亲亲。林导走了,你就不关心我的伤口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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