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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肩头,曾白楚恐怕真听不清他说什么。“你从没叫过我的名字……” 曾白楚微微一愣。顿了半响,开口唤道:“谢一北。” 刚刚释放过□,嗓音不由多少带了份慵懒。第一次单独念出这三个字又是如此刻意,曾白楚觉得自己的声音都有点奇怪和陌生起来。皱了皱眉,暗下决心如果他以后提的再是这种无聊要求就不去理会,却发现怀里那人已经累得趴在他肩头睡着了。 有人说,世界上最短的咒语,便是一个人的名字。 哪怕那个名字已经在心里默念了一夜又一夜,已经在手心描摹了千遍万遍。 但直到第一次用微抖的声音小心地说出来,第一次在纸上一笔一画写下又做贼般地迅速把它涂掉,那种微妙的心情才确定,有些事情真的已经不一样了。 谢一北起了床,有点儿一瘸一拐地蹭到了浴室。曾白楚又不在,下雪天还跑什么步。 昨天晚上居然就着那样的姿势趴在他身上睡着了,谢一北想起来觉得自己脸都要丢光了。可能是看他睡了曾白楚就没帮他清理,谢一北别别扭扭地把手伸到身下自己弄。幸好现在身体已经习惯了,白细胞和乱跑的蝌蚪成了老熟人,就算那东西在身体里留一夜也不会再发烧拉肚子什么的。好像是叫做免疫耐受,谢一北红着脸望天回忆医书,却发现这真是个好名字。 急匆匆穿戴好蹲在门口换鞋的时候正好曾白楚回来了,不像谢一北裹得像只熊,他只穿了件套头毛衣也像是不觉着冷,看起来神清气爽。 “回来啦。”谢一北埋头系鞋带,头也不抬地跟他打招呼,“怎么下雪天还跑?” 还没等曾白楚回答什么,他又急匆匆地回头看了眼挂在客厅的表,打开门就冲了出去:“来不及了,下雪堵车要迟到了。你多穿点,拜拜!” 早就跑得不见人影了,声音还在楼道里回荡着。 曾白楚就这么无语地看着他自说自话风风火火地跑掉,觉得昨晚自己还是太温柔了。这人一天到晚怎么跟能量用不完似的。将毛衣脱了随手远远扔到了沙发上,曾白楚走进了浴室。他向来习惯晨练后洗澡。 估计谢一北刚出来没多久,浴室里还氤氲着温暖的水汽。曾白楚刚一进去就看到了镜子的雾气写着些什么。 “早上好”。后面还画了一个丑丑的大大的笑脸。 估计写了也有一会儿了,笔画的下端落下的水珠已经拖得长长的,倒有了几分恐怖电影海报上滴血的字的效果。 今天是他多跑了一阵回来晚了,平时总是谢一北刚出浴室他就正好接着进去。那人总喜欢在镜子上乱写乱画,有时候是个表情,有时候是一排小脚印,有时候是两条简笔画的小鱼。 有天晚上做完后带谢一北一起洗澡,那家伙之前还一副虚得不行的样子,洗好了又来劲儿也不喊困不喊累了,光溜溜地就跑到被雾气遮盖的镜子前面,转头问他:“你会按脚印不?” 他确实是不会的。 那人就笑得很开心,好像能教他这种无聊的小孩子玩意儿是件很值得高兴的事似的:“以前我家司机的女儿教我的,看好了哦。” 他的手攥成拳头,用小指的那一边轻轻在镜子上按了一下,便是个脚掌的形状。再用手指轻轻点上五个小脚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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