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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小莉摇摇头，从包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聂政认得，那是水野医生让她每日记录自己状况的本子。

    小莉打开嘴新的一页，递给聂政，“聂叔叔，你认得里面的字吗？”

    里面的字迹已经丑陋得不成样子，只是从一竖一横里面勉强能辨认出事哪一个汉字。

    为了显示自己看得明白，看得简单，聂政过了一遍之后，便读了出来：

    “看着和昨天一样的景色，走着和昨天一样的路，但是我的世界却完全改变了，一定再也不能那样笑了，到昨天为止的我，已经再也找不到了。”

    “聂叔叔，刚才走过的路就是我到了这家中学后，几乎每天要走的路，一段路是为别人而活的，一段路是为自己而活的

    只是这两段路，我都十分开心，有无限的回忆，当我知道自己得了这个病之后，也就知道，那将会成为我的回忆

    我知道爸爸妈妈姐姐一早就为我找了特殊学校，只是没有人有勇气跟我说，我也没有勇气去面对，我真的好害怕，离开这所学校后，那时候，我的人生就好像结束了

    只要还在学校，虽然不可以痛快地奔跑，虽然只能缓慢地行走，尽管这样，依然肯定有我能做的事情，我真的很自私。”

    “人自私一点没有错的！”聂政不懂安慰人，特别是女孩，他只能说自己的感受，“自己活好了，才能照顾别人！”

    “我每天都会到篮球馆！”小莉似乎没有听到聂政说什么，只是顾着自己说话，“那里有我暗恋的男孩，我真讨厌自己，为什么不早点跟他表白，要是早点跟他表白，我已经有了自己的初恋，现在是没有了

    另外一个事情，就是我每天都会来这里，唐老师也是每天都会来这里，这里是英语科组创立的小天地，每天放学后都会有聚会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英语，估计是唐老师的关系，要是她是数学老师，我也是会喜欢数学的，喜欢一个人就会连带喜欢她的东西，想想我也是傻，感觉都是为了别人而活着！”

    “你是射手座吗？”

    “对啊！12月13号！聂叔叔，你怎么知道！”

    “哦！我比你大一天了！我是12号！”聂政点点头，“我听别人说过，射手座的人很喜欢自由，只是没有自己的活着方式，别人的行程就是他的计划，所以为了别人的而活着，也是能理解的！”

    “是唐老师说的？”

    “对！她是星座专家！”

    聂政微微一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唐宁说的话，或者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竟然把唐宁说的话都记在心上了。

    “小莉！所以啊，你要为自己活一下，管他们怎样呢，你爱在这里上学就在这里上学，没人敢敢你走啊，要是谁欺负你，告诉我，我替你揍他！”

    “噗！聂叔叔，你翻到前面看看，你记得我跟你对上一次聊天的日期吗？”

    聂政看看手机，手机有记录的，反正就是一个多月前，他翻到日记相应的位置：

    “聂叔叔总是鼓励着我，听我述说没法跟别人提起的话题，在前进的道路上给予我欢乐，在身边守护我，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陪着我，谢谢你，聂政，拜拜！”

    “拜拜？”

    “对！那时候我觉得自己要跟你永远不见面了！”

    “哦！这样吗？”聂政摇摇头，“小莉，你有地方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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