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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 我想偷偷把它带走,但藏青色又只有这一件,先生必然会发现。 走都走了,走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这才合适。 为什么忘记再买一件新的替换过来?反正,我欠的都还不清了,再欠一件衣服也无所谓吧? 我下定决心,把藏青上衣放入箱中。 收整利落,我将电子合影切换为先生独照。带不走的个人物品,能扔就扔。 明天,会有家政做彻底大清扫,这样,我的痕迹就从这件房子彻底消失。 走前,又带走了花瓶中开败的美人梅。 阳光,暖意融融。 我拖箱子走出这栋生活两年的地方。奇异的是,并没有太过伤感,好像理应如此。 我还作乐地想,我离开的背影是不是和先生一样。 不一样的,我自问自答。 先生走时,屋中有人等他回来。 我走时,屋中无人等我。 哎呀,我在想什么。以后的事,谁说得清。 我按照提前定好的计划,去看望雌父。 雌父住在近郊,当我到时,雌父在给植物架上的植物浇水。 “崽,回来了。”雌父向我点头,“去屋里待一会儿吧。” 雌父远未到衰老期,面容恬淡安然。 我拖着行李走进屋子,属于我的过去的痕迹历历在目。 数十年如一日的家居陈设,从小看到大的柔和光线,窗明几净,能一眼望到屋外绿意,雌父就在这里生活了三十年。 “你都两年没回来,怎么想起回来了?”雌父解下围裙,在一旁洗手。 “就是想回来看看。”我笑着,将箱子推进自己的房间。 “你雄主知道你回来吗?”雌父擦干手,静静站在门边。 成天“先生”“先生”地叫,我几乎快忘记先生就是我的雄主。 “雌父,我不想说这个,只想好好待着。” 我坐在床上,床一颠一颠地,床单还是我十八岁离开家时的卡通小白象图案,不过要崭新许多。 “行,”雌父走过来,拍我的肩膀,“床单被褥都是新的,前天才洗晒过。你若不喜欢直接换掉就成。” 雌父望了眼窗外,“现在天色还早,说说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雌父,”我像小时候那样,抱住雌父胳膊撒娇。 “怎么了?” “我没钱了,得靠你养我了。” 雌父揉我,“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养你还是养得起的,在家安心啃老。” 我紧紧抱住雌父。 我和先生的事情,雌父知道得一知半解,他从不会主动过问,我也不好意思告知于他。 在雌父看来,只要我愿意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路怎么走是我自己的事情,他从不过多干涉。 但如果我愿意回来,雌父同样不拒绝。 于是,我毫无愧疚地赖在雌父家里,偶尔收拾屋子,和老邻居们聊天,和年轻人踏青,听雌父讲他顶宝贝的盆栽。 日子平静,清闲。 春天挪动脚步,土地绿意寸寸萌发。 树枝鸟巢中,幼鸟破蛋而出,嗷嗷待哺。 雌父种在外面土地里的一丛丛紫花地丁傲然开放。 日子过得飞快,我注销了旧通讯号,也就断绝了与先生的最后联系。 二十九岁生日,央求雌父给我做最爱吃的点心。 雌父和雄父的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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