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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宇智波鼬将要迈出这处绝密的空间时，他留下了这样一句话：“为我所用，非我所有。阿飞，其实你一无所有。”

    阿飞豁然睁大眼睛，螺旋的面具后满是鲜红。宇智波鼬，你该死！

    宇智波鼬从黑暗中一点一点走出，直至置身在明亮的阳光下。

    有些路，从不由人恣意抉择。当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站在了这里，不见来路，更无归处。

    ……

    宇智波带土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他梦见被他害死的老师——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尚处幼年。

    他梦见被他害死的师母笑着拉自己去老师家做客，并且还做了好多自己爱吃的佳肴来款待自己。

    他梦见和琳初遇的那天，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琳就站在那里，冲自己微笑，那样温柔，那样鲜活。

    他梦见讨厌的旗木卡卡瞪着死鱼眼只知一味地耍酷，而自己扬眉吐气地将其一拳打飞。

    宇智波带土在梦中都不由笑出声来。

    后来，他还是在做梦，只是原本晴朗的梦境骤然间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他梦见多年前那个分开的日子，那段分开了就再也无法回去的时光。

    在千钧一发之际，宇智波带土为救卡卡西，被巨大的石块狠狠砸下，粉碎了半边的身体。

    那种痛感，让人连说话的力气都几乎丧失殆尽。

    宇智波带土颤抖着身体将仅有的左眼交出：卡卡西，帮我照顾琳……

    卡卡西，明明你答应过的，为何最终我抱着的却只是野原琳已经冰冷的尸体？

    卡卡西，你杀了她。

    那是一片血红的诡夜，骨肉飞溅，血流成河。

    宇智波带土穿过尸山血海来到了卡卡西身前琳的身畔。他抱住已经冰冷了温度的琳的尸体，顿时泪流满面。

    原来，誓言从来都是用来打破的。

    如果守护的前提是毁灭，那么，我选择天下重置。

    你知道吗？当我走过的路越多，看到的物越广，就越觉世界可悲。我们都是被困顿在俗世的凡子，这个世界从来都以虚假的面貌来愚弄世人。

    只因，世人越是清醒，就越是痛苦。

    宇智波带土不会再迷茫，自那个血月过后，他就选定了自己要走的路，他不会后悔，绝对。

    “……为我所用，非我所有。阿飞，其实你一无所有……”静谧中恍然传来这样的话语。

    阿飞？

    我是阿飞？

    宇智波带土伸出手掌，错乱的掌纹在手心散开。

    他看见卡卡西一次又一次捧着鲜嫩的花草为自己扫墓；他看见微风细雨、寒冬酷暑中依旧在墓前徘徊久久不愿离去的卡卡西低垂着原本傲然的头颅，脆弱地恍若一个迷失的孩童；他看见曾经骄傲冷酷的少年眉眼弯弯，温柔笑道：放心吧，即使我死也会保护你们，我的伙伴、绝对不会被杀死！

    可是卡卡西，一切都已经太迟，我已经不相信你了，你骗我，一次就够了。

    宇智波带土站在原地，看着过往的一切都头也不回地与自己背道而驰，最终，他的世界中只剩下一片混沌。

    原来，十八年来，自己从未离开。

    再次重复着卡卡西为自己扫墓的一幕，宇智波带土碾碎墓前的香水百合，将花枝毫不留情地拔出，甩在地上。

    终于，带土从梦中清醒。

    宇智波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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