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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也对他恶语相向,年幼的古良在父母的夹缝中生存,有着灰暗的童年。及至上了初中,古良在周围邻居的眼中已经成了沉默寡言、性格乖张的孩子,他可以因为同龄人一句嘲笑大打出手,而他的父母对此放任自流,不闻不问,最终,年仅15岁的古良因为同学嘲笑他的名字像姑娘而与之扭打,失手将同学一刀捅死。瘦弱敏感的他博得了法官的同情,鉴于他年龄太小,精神也有问题,最终法院判他入精神病院接受强制治疗直至成年。 精神病院工作了一辈子的邵一洪治疗过无数患者,没有一个人像古良这样让他十几年来记忆犹新。在文沫找上门询问古良时,邵一洪马上记起了这个年纪轻轻,平时安静得几乎没有任何存在感的男孩。古良平时在医院也总是坐在窗前不停地画画,除了治疗需要不与任何人交谈。事实上,他没有任何交谈的欲望,这对人来讲本身就是不正常的,因为人是社会动物,喜欢群居。交流是基本地把自己融入群体、了解群体的途径。但古良显然更喜欢独居,窗户边的座成了他的专属地盘,其他试图抢占的人无一例外都被古良揍了。一个十八岁不到的少年,个子又不高,身材又瘦小,却仿佛能暴发出无限能量,跟他打架的病人都被他不要命的劲头吓着了。在医院三年,虽然古良很不起眼,但是没有人敢于挑战他。 大大的落地窗,明媚的阳光,安静的午后,一个安静瘦小的少年伏在纸上作画,应该是多么唯美的画面,这也是邵一洪第一次看到古良画画时的感觉。然而走近前看到古良的画作,邵一洪只觉得脚底发凉。画作上色彩鲜明,人物栩栩如生,对任何一位初学画画的人来说,都是极有天分的。但是,为什么画作上的色彩红色占了主体,为什么那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不是受尽各种苦难的人,就是面目狰狞的小鬼呢? 古良感觉到有人站在他背后,迅速转过身来,当看到来人是自己的主治医师时脸上恶狠狠的表情一下子退却了,之后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这个和煦的笑容让邵一洪更觉得不寒而栗。 在之后的治疗中,邵一洪也曾隐晦地问过古良为什么要画这样的画作,古良云淡风轻地回道:因为世间的人早晚都是要下地狱的,他只不过是提前帮这些人选好到底应该去哪一层。 三年时光转眼过去了。在这三年里,古良画了几百副画,内容大体一致,一次比一次更具体,更血腥,这个孩子嗜血的渴望与日俱增。然而到他成年的这一天,虽然邵一洪曾经极力反对让他重新回归社会,但古良还是离开了医院,他走的时候只带走了自己全部的画作。从那之后邵一洪再也没有见过古良。 幼年时期被父母殴打辱骂,少年时期被父母抛弃,在他十多年的成长历程中,几乎没有爱他的人给过他多少温暖。有人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懵懂的孩子是一张白纸,父母画上蓝天白云,孩子便成长为一道灿烂的阳光,父母画上满天乌云,孩子便也随之变得阴暗。父母疏于爱护让古良心中的暴力倾向被无限放大,性格也越来越极端。 在五位受害者身上,法医找不到凶手下手时犹豫的证据,现在的古良再也不是十几年前那个稚气未脱的孩子,他终于成长为具有严重暴力倾向的冷血杀手。而这种人,他们最终要杀掉的人,是使得他性格扭曲走上犯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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