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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尽是笑意。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你喜欢就好,”他说。 辛玥去西郊果园看望苏品婉,彼时她正坐在凉亭里酿果酒,动犹如静,远远看去像一幅静态的仕女图。不远处的果田里,一女孩儿坐在树下,手里拿着不知名的东西左右乱转。两人之间像是有一条线默默相连,明媚柔美,美好悠闲。 苏品婉先看见她,朝她微微一笑,示意她过来。 辛玥走近凉亭,发现她眼角上扬,脸上比以前多了一丝笑意。 “早就想过来看望你们了,今天才腾出时间。”辛玥坐在她旁边,与她一起看向树下的女孩儿,“两年过去,艾玛长大了。” “是长大了,”苏品婉欣慰的看着她,“前几天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开口叫我妈,吓我一跳。” 辛玥注意她眼角含泪,心跟着柔软,“有你这样无微不至的带着,是迟早的事。”艾玛心思纯净,聪明敏感,又知道感恩,苏家人都很喜欢她。 苏品婉笑着点头,“以前每天躲在被子里哭,早上起来跟个没事人一样,活得小心谨慎。有次我去换床单,发现她枕头是湿的,才明白她还没走出来。” “她很聪明,被我发现后每天早上洗漱,就用吹风一下子吹干。”苏品婉就当作没发现一样任由她掩饰。 听着就很心酸,双亲尽失,而且还是在她十四岁,有记忆的时候失去。 辛玥由衷为她们母女喜悦:“还好她现在走出来了。” 这个是确实,苏品婉眼里的笑意扩大:“昨晚她还跟我说没去过学校,要去学校看看。”能走出家园,与更多的人接触,说明她真的已经从过去走了出来。 树下的艾玛终于发现这边动静,向这边看来。 “艾玛,过来。”苏品婉向她招手,辛玥也笑着看向她。 艾玛从远处跑来,走到辛玥面前,伸出一只手,“我有礼物送给你。” 一如初见时的情形,辛玥克制眼里的泪意,跟着伸出手:“这次我可不要虫子。” 艾玛撇撇嘴,将手里的东西放进她掌心,那是几颗樱桃。 “谢谢你。”辛玥直接放一颗进嘴。 “我还没洗的,”艾玛站在原地,嫌弃地看着她,却没阻止。 “你姐姐不会在意。”苏品婉递给她一方手帕,“擦擦手。” 按中国辈分,艾玛应该叫辛玥舅妈,但她们都没去纠正,一切都随着她的意愿走。这在重礼仪的苏家,难能可贵。 等她擦完手心,苏品婉又递给她一杯果汁。 两人相处,亲如母女,确如母女。辛玥在旁边站了一会儿才说明今天来意。 苏品婉听了直道:“如果三弟舍得,我们哪里敢拒绝。”学礼仪是一件辛苦的事儿,尤其是苏家礼仪。它们不单结合了古代的士族礼仪,还结合了现代中国与西方礼仪,这样才不落伍,不清高,不孤立。 辛玥是苏庭云掌心的宝,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以前聚会时,她们开玩笑说过一次,“阿玥这身体素质,怕是学不了苏家礼仪。”礼仪太过繁琐挑剔,阿玥身子弱,学这个有些费精力。 苏庭云淡淡一笑:“她想学便学,不想学就算了。” 苏家礼仪是每个进入苏家的人必须学的,比如苏大嫂、苏二嫂,而且哪怕是下人,在苏家也有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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