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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垂下手臂,任由脸在烧。 “陈秋秋,你怎么这么爱脸红?”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那个,太冷了,我冻的。”我清了清嗓子,尴尬地开了口。 他憋着笑,后来实在憋不住,笑得肩膀直颤。 “你笑什么?”我有些无奈,闷闷地问他。 “好了,不笑了。”他平静下来,看着我,眼神柔和。 “徐睿阳,下学期分班了,你希望分到哪个班?”他的眼神似漩涡,把我所有的伪装和理智通通吸走,只剩下内心最柔软最原始的渴望,于是我鬼使神差地问出这句话。 他没有立刻回答我,也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他脱掉手套,理了理我额前被静电弄得乱七八糟的刘海,冰凉的手指触着我的额头,我没有避开他的手指,也没有避开他的眼神,我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我抿着着嘴,双手在衣服口袋里握成拳,等着他回答。 他看着我,轻轻地说:“我想和你一个班。” 兜里的拳头松开又握紧,握紧又松开,月光温润,灯光柔和,夜晚静谧,心门打开,幸福冒泡,心花怒放。 现在,只要给我一点火苗,我的世界就可以燃烧,给我一点色彩,我的世界就可以绚烂,给我一些花瓣,我的世界就可以芬芳。 我们渐渐长大,我们渐渐靠近。 ☆、与男神合奏 从自行车停车棚到校门口,五百米的路程,我们却走了好久。快到校门了,徐睿阳蹬上车,说:“那我回去了。” 我:“那你路上慢点骑。” 徐睿阳骑出一小段,又返回来了。说:“陈秋秋,那个,你家电话多少。” 没等我说话,他又说:“我们可以到时候电话里再讨论一下谱。” 我把我家的电话告诉了他。没等我问他家电话多少,他骑车风风火火地跑了。 一个星期里我很认真地练习拉琴,父母都很奇怪,为什么一向不热衷表演的我,这个星期却如此主动。 我说:“班里有一个表演,我要表演拉琴。”爸爸妈妈都十分惊奇,小学大大小小的文艺演出,我都不愿意参加,怎么愿意参加班里的表演? 电话铃一响,我总竖起耳朵听是不是找我,可惜都没有。看来徐睿阳没有把我的电话记下来吧。回校前一天,我正在楼上拉琴,妈妈说有电话找我。 我想应该是钟鑫明天找我一起去学校吧。 接起来,徐睿阳说一句,“喂。” 我没反应过来,心跳却开始加速,不敢呼吸,握话筒的手紧了紧,另外一只手揪着衣角。 “陈秋秋,是我。”徐睿阳又说了一遍。 我说:“哦,我在听。” 徐睿阳顿了一下,“练琴了吗?” “练了,你呢。” “练了。” “哦。” “你明天能早点到学校吗,我们练一遍。” 我:“最早到市里的车得七点,我家到市里要一个小时。” 他:“你在哪里下车?” 我:“在城东汽车站。” 他:“好的,明天见。” 我:“再见。” 挂了电话,我跟钟鑫说,明天我先去学校了,不跟他一起了。 爸爸说:“爸爸送你去吧,琴挺重的。” 我:“不用了爸爸,我背的动。” 爸爸:“那太早了,跟钟鑫一起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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