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2/2页)
套金饰才能抵上。 曾夫人有那么多钱为自己置办贵重饰品却藏着不让人看,反而以朴素装扮示人,显然是刻意而为,至于她为什么如此做,大抵是因为曾家所进钱财来路不明,而至于为什么会来路不明,问题必然出在曾非身上。 宋凌舟没有想错,曾非这个人有问题,科举舞弊一事八成是他在背后操作。 周画屏看向宋凌舟,脸上笑意明显:你眼力不错。 宋凌舟含笑道:多谢公主夸奖。 * 清晨,谢府书房。 谢擎手上拿着透镜站在书桌前,桌上铺有一张画卷,正透过透镜查看画卷上那个临江垂钓的老叟。 他看得认真,一阵叩门声将他的神拉了回来。 什么事?谢擎问。 门外的叩门人说:主上,袁东袁大人求见。 沉吟片刻,谢擎才道: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书房门开启,刚才叩门的幕僚带着袁东从外面进来。 谢擎也不说废话,直接问袁东:你来有什么事? 丞相,我已有一段时间没收到我儿的回信,最近大理寺的人又多次找到我家问话。袁东一边说一边觑着谢擎的神色,虽然谢擎神色淡淡,但他话语末尾不由带上惊惶,我觉得我儿可能撑不住已经招了。 谢擎没有说话,仍低头看着桌上那幅画作,仿佛没有听见袁东的话。 袁东额上冒出汗珠,双唇抿紧又张开:丞相,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谢擎这才把透镜从眼前移开,直立起身子,将目光移到袁东身上,他神色淡淡,和袁东紧张又卑微的模样相比,宛如一座屹立不倒的高山。 你慌什么?事情不是还没查清楚吗?你不说,没人会知道是谁调换的考卷。谢擎嗓音低沉,让人听了就觉得安心。 袁东听了觉得有理,稍稍舒了一口气,但他没有注意到谢擎并未将他们两人合在一道,更为做出任何承诺和担保。 谢擎说:你如果没别的事就回去吧。 那我就先行告退。袁东拱手弯腰,后退着出了书房。 幕僚送走袁东后又走了回来,在回书房的途中他听闻了一则重要信息,需要呈报给谢擎听。 幕僚走进书房便道:主上,刚得到的消息,曾非曾大人被人以宠妾灭妻、暗收贿赂的罪名给弹劾了。 谢擎才把透镜抬到眼前,闻言又放了下去,他神色依旧淡淡的,但他拿着透镜不断把玩的手显示出他的内心不像表面那样平静。 谢擎问:谁弹劾的曾非? 幕僚回答:都察院的一名御史。 都察院的人,看来是周画屏在背后授意,谢擎眼光发冷,他们此时弹劾曾非,一定是发现了什么,那个宋凌舟有些能耐,倒是我小瞧了他。 谢擎没有猜错,弹劾曾非一事确实是周画屏和宋凌舟在背后主导。 关于科考舞弊,宋凌舟已有些眉目,找到了关键人物曾非,但他没有任何证据证词,无法将曾非带回大理寺提审,所以他和周画屏就想了一个法子,先用其他罪名安到曾非身上,以此为契机撕开突破口来,如果查到曾家账目上有问题,便可轻易引出舞弊背后的实情。 谢擎本以为只要袁家父子不松口此事便能不了了之,不成想宋凌舟不仅让袁宗泰开了口,还自己找出线索顺着摸到了曾非。 是他大意了。 幕僚出言请示:主上,我们要保住他们吗? 袁东请王慈帮忙,王慈去找曾非,谢擎看在王慈的面子上才默许曾非调换袁宗泰和任敏中的考卷。 严格说起来,此事没有谢擎直接授意,应该牵扯不到他,可就怕事情败露后有人硬要发疯咬住谢擎。 虽说没有真凭实据,但会对谢擎造成不好的影响。 谢擎没有立即回复,而是点评起桌上那幅画来:这幅画得不错,可惜是赝品,河岸和远处山峦神韵飘逸,就这老叟画得不太精细,若是能将老叟仿好,谁都辨不出真假,可惜了,一个拇指大的小人毁了一整幅画。 谢擎将透镜放到一旁,然后拿起桌上画作,草草卷起来,随意扔到桌前供暖的炭盆理,不消多时,那幅仿作就被烧成灰烬,沉入炭盆里不见踪影。 幕僚静候在旁边,从谢擎这番话中听出了别的意味,谢擎点评的不止画作还有人。 谢擎缓缓开口:袁家父子是必须舍了,要确保他们不会乱说话;曾非那里派人去知会一声,他能不能逃过这劫就靠他自己了。 属下明白了。 得到谢擎的指令,幕僚准备立刻着手去实施,就在他将要走出书房时,谢擎突然叫住了他。 谢擎问:靖王现在何处? 靖王殿下进宫探望皇后娘娘了。 谢擎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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