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 (第2/2页)
。 小玉被叫去拿东西,已经是晚饭时的事了。 几斤人参肉桂用锦匣子装了,另有川贝,益母,都是些贵重的药材。小玉回来时也不算太晚,绥绥却已经睡下了。 自从王妃来过,绥绥倒没别的不适,就是身上发燥,脸颊热热的,经她自己诊断,应该就是上火,于是喝了些凉茶便歇下了。 小玉回来时魂不守舍的,也没发觉什么异样。 她把锦盒放在外间,自己愣了一会儿,正想进内室的拜匣里娶钥匙收起来,一撩帘子,才发现魏王也在。 榻上一条鼓鼓的被窝,是绥绥把自己整个都包在了被子里;而李重骏不知何时回来了,正站在床旁,借着月光弯腰去看她。 他听见动静,回头往门口看,对着吓怔的小玉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走过去低声说,今日怎睡这么早? 小玉恍恍惚惚:啊?啊回殿下,奴婢,奴婢不知道。 李重骏皱了皱眉,却忽听屋内里窸窸窣窣的响动。 他也顾不上小玉,一个眼神便打发走了她,转身回了床边,见绥绥虽撩开被子,却还沉沉睡着。 一只雪白的手臂搁在红绫枕上,戴着金钏,一翻身,脸颊便压在金钏上,散乱青丝掩着红红的脸,皱着眉头,不舒服地闷哼。 笨死了。李重骏轻笑,替她拉开了的手。 没想到绥绥还是呢呢喃喃,也不知说的是什么,到后来,索性踢掉了被子。 她竟没穿袴子。 两条笔直腻白的腿叠在一处,一只小腿缓缓蹭着另一只的膝盖。胸前裹着主腰,亦起伏得不大正常。 李重骏半年来床笫之欢也不是白欢的,当即眉心一跳,抽出扇子分开她的膝盖,只见白贝肉间梅红的蕊半吐半露,仿佛四月里春浓的胭脂海棠。 海棠经雨,湿了个透,湿得晶莹泛光。 甚至洇湿了身下的床褥。 李重骏顿住。他知道绥绥一直装病,眼前这光景却出乎他意料。丹田气全往下涌,一时腰都直不起来。 偏偏有人不知好歹,觉得不舒服了,人还没完全醒过来,先伸下手来乱摸。 削葱似的手指晃在花蕊间,蹭了一手的蜜,指尖都是湿淋淋的,一面揉,一面还想再往里伸。 李重骏忍无可忍,一把拽过了手腕来。 绥绥被拽醒了,叫了一声,唔啊呀! 睁开眼,就看见脸色不善的李重骏。 他有点咬牙切齿,脸还有点红,怎么和梦里的一模一样绥绥迷迷瞪瞪,一时分不清真实与梦境,可怜兮兮地小声说:还来啊 这话没头没脑,李重骏却听懂了。 他哦了一声,脸上忽然多了些兴味,俯身道:看样子,有人做了个好梦,嗯? 绥绥歪着头,在枕头上往下看,只见自己两腿敞开,一丝不挂,指尖还沾了晶莹发亮的水液,脸刷的便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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