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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不喜欢吗?”说着就要把东西收到包袱里。 小城说:“姐姐,我想要花袜子。” 他说道:“但是你们没钱啊。” 我理直气壮地说:“我们有钱!” 他温柔地问:“有多少钱啊?” 我得意地从兜里掏出那张十元钞票。 他说:“有这么多钱啊,想要什么你们自己选吧。” 我和小城每人挑了一对蕾丝边花袜子。他找了五块钱给我,又送了我俩每人一块花手帕。 他说:“你们两个真像两朵含苞待放的花啊?” “什么是含苞待放?”我好奇地问。 他想了想:“含苞待放嘛……就是花没有长大,还在襁褓里。” “什么是襁褓啊?”我又问。 他耐心地解答:“襁褓就是包小孩的被子。” 我和小城咯咯咯地笑了。 “你们长大了要带刺。”他认真地说,像是大人们的嘱托。 “什么刺啊?” “有一种花叫玫瑰,为了保护自己,身上长着刺。” “有刺不疼吗?”我问。 “自己不会不疼,但是会让伤害你们的人疼,那样才能保护自己啊。” 他很有趣,跟其他乏味的大人不同。 跟我们说了再见,他背上他的货品继续赶路了。我和小城高兴地欢天喜地,把买来的东西把玩了很久,等大人快回来的时候,我叮嘱小城,如果有人问起来就说我们拿钱买了好吃的。 那天中午妈妈送饭回来,我们都说自己吃饱了,小城真是听话的孩子,跟着我挨饿都毫无怨言。我觉得那个陌生人很好,我们给他喝了水,他送了我们花手帕,我们已经算朋友了,但是不能让大人们知道。 小城有几天不见姑姑了。她睁着空灵的大眼睛,忧伤地说“姐姐,我想妈妈了。”我一直在安慰她,但那时的安慰是那么绵薄,对她来说就是杯水车薪。 第二天我被父母带回了小镇的家,后来就再也没见到姑姑,我听妈妈说姑姑死了。虽然姑姑一直很疼我,但我当时只是有一点难过。那时我眼中的死亡,就好像蒲公英离开了它的花茎,被风吹到天涯海角。 其实那是一段非常绝望忧伤的日子,我们幼稚无知到不知绝望为何物,不知忧伤为何物,只是觉得在我们周围的空气中隐藏着无可名状的大怪物,世界好大,天好黑。恐惧,无法言说的恐惧,无穷无尽的恐惧。 从此,小城的噩梦就开始了。 那些如草莽般的岁月,在时光的火焰中,烧成了灰烬,仿佛从远处飘来,落在眼睛里,化为无尽的酸楚。 忘了告诉你们,我叫陆熙雯,二十四岁,在一家健身俱乐部工作,这是我大学毕业后的第二份工作。 健身俱乐部位于城市繁华地段一家五星级酒店的七楼。我和罗珊珊是俱乐部的前台,除了分内的接待顾客和收银工作,有时候我们会给顾客推销各类会员卡,从中抽取提成。 罗珊珊是一个总梳马尾,爱戴鸭舌帽的女孩,圆润的脸,圆溜溜的眼睛,圆嘟嘟的小嘴唇,她穿越回唐朝绝对是个大美人,她也不缺钱,可是她永远都去某宝捡便宜货,几十块钱的包包,几十块钱的假皮鞋,有一次她买了一双二十五块的高跟鞋,招摇着去商场专柜试穿上千元的裙子,着实让我大吃一惊。我的审美底线是: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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