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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都闷在心里,眼瞅着这脾气是改不了了。”眼珠一转,手指又揪上了小孩厚厚的耳垂,“不对!你这傻瓜,这么护着人东行,人家可是一直把你往坑里推呢!” “啪”地一下,那只不安分地又揉又捏的手被打掉了。大胡子恶狠狠瞪着游危,很显然,他认为揪某人耳朵是做舅舅的专利。 小孩左耳都红得发亮了,却还是满脸的若无其事,千锤百炼只等闲:“东行是被人胁迫的,他答应我会改。” 游危仰天长叹:“他答应你就相信啊?你长脑袋是干什么用的,专打游戏吗?” “一来一直陪在他身边,他会好的。” “难道-------真是嗑药?”大胡子一拍自己脑门,“这些玩摇滚的孩子,怎么都这样?” 文诺咬咬下唇,没说话。 “不行!” 重重的一巴掌,正拍在文诺脑袋旁边墙壁上,把他吓一大跳,长睫毛撩起来,漆黑的眸子看定怒气冲冲的游危。 “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带你去找申东官!” 游危扯着小孩胳膊走出好几步,钱导才想明白其中关节,叫着:“我也去!” “您还是留在这儿对付记者吧,钱大师。” “咹?” 钱大师条件反射地回头,却只见空空如也的走廊,再回头已经不见了那两个年轻人的踪影。 已经是深夜,街灯忽明忽暗,映在副驾驶座那个沉默的人侧脸上,是一幅黑白蚀刻画,轮廓分明而柔和,让人看了心底似有暖流脉脉涌动。 修长秀美的手指握在方向盘上紧了又紧,游危抿了抿嘴,终于忍不住问:“你和吴鸣,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唔。” 意义不明的一个语气词。这就是能从小孩嘴里得到的回应。 游危非常不满,狠狠瞪他:“你丫能不能痛快点?木头人似的,一锥子扎不出血来!我就不信,你俩那么多年下来,能说断就断了!” “不断又能怎样?”文诺抬手去拿挡风镜前的烟盒,被游危一巴掌打在手背上,只得收回手来,“死乞白赖求他回头?我做不到。” 游危将操纵杆朝前推,猛踩油门:“吴鸣什么时候心肠变这么硬了?” 沉默了片刻,文诺才回答:“他不是那样的人。”声音低沉如耳语。 “哈!”游危怪笑一声,“他是什么样的人?谁又真正知道谁?” 回应照例是沉默。 游危甩甩额发,深吸一口气:“你认识他多少年了?” 你的心肠才叫硬呢,哪儿疼往哪儿戳。文诺腹诽着,口里却顺从地回答:“十五年。” 七岁的稚童,孤零零北雁南飞来到这座陌生城市投奔唯一的亲戚,在楼门口,遇见那个笑容如春风般和煦的邻家少年,从眼神相逢的那一刻起,时光荏苒,原来已经匆匆过去了这么久。 这么久,久到爱与恨的滋味都已经沉淀入骨,忘得了忘不了都已没有分别。 “我和他,认识二十六年了。” “啊?” 游危打开转向灯,转动方向盘将车缓缓驶向路旁,停了下来:“所以你看,我认识他的时间比你长得多得多,我比你更了解他。” 双手突然被紧紧抓住,文诺感觉到对方掌心的湿润,有些惊诧:“游危哥——” “吴鸣他——”担心刺激到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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