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 (第3/3页)
自己刺杀未遂,大王又怎可能放过自己。 企儿,你不甘愿!王太后低头凝视着跪在地上的孙儿。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你王祖父,把位置传给你叔叔,而不给你,你给我听着!王太后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若有一日,你见到你那该死的娘,你好好问问她,你父亲是如何死的?!先王恨毒了你母亲,他又怎么可能将王位传给你,若非你身上流着一半季儿的血,先王的遗诏中,必有将你诛杀的遗命!王太后说着,从御侍捧来的匣子中取出一叠书信扔到韩企面前,你好好看看你那个好母亲干的勾当!她闭上眼,老泪横流。这里面的事情,我都没敢让你叔叔知道,若我早日告诉他跟你这一切,今日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 韩企看着书信,他不相信!谋害父亲,毒杀祖父,篡夺燕国,还有后面计划控制自己杀害宗亲。这一桩桩都是大逆不道的事情,母亲怎么会做,她绝不会那么做的,父亲是那样的爱母亲,绝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你不相信?!王太后仰头忍住眼泪。祖母也不敢相信!她终于忍不住的上前抱住了孙儿哭泣,我可怜的季儿,他到死,才知道自己的枕边人是怎样的蛇蝎心肠! 在祖母怀中的韩企痛哭流涕,他如何能想象自己温柔和善的母亲,是这样一个工于心计,心思毒辣的女子。但却又不能不信,因为这些书信往来,皆为母亲亲笔所书,一想到自己受人挑唆,刺杀了小叔叔,他羞愧难挡。我犯了大错,我该死,我该死啊! 赢昭坐在殿中,她心急如焚的看着御医为韩敬处理伤势。她真的很想责问韩敬,为何要将自己置身险地。一个习武之人,被一个孩童偷袭重伤,韩敬,你怎么这般蠢笨! 屋中血气弥漫,御侍们端出一盆又一盆的血水,赢昭看着心慌不已。不顾阻拦,挑开门帘,走到榻前。韩敬闭着眼,因为忍痛而眼帘颤动不停,面色苍白如雪的躺在那儿,赢昭看着两人新婚用的大红锦被,忍不住的觉得刺眼,感觉那被子仿佛是用韩敬的血染成的。 所幸力道不够,未伤及脏腑要害,待老朽等下开几方帖,大王煎服一两个月便能痊愈了。花白了头发的太医见王后进来,吩咐了一两句,就欠身告退了。 多谢老太医费心了...赢昭坐到榻边,从锦被下寻到韩敬的手握住,忍不住挖苦道:君上,莫不是怪妾欺你太狠,想自寻死路,好让妾年纪轻轻就守寡? 那张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被她的话一激,顿时红了起来。韩敬没力气甩开她的手,便只能让她捏着。王后说话,需注意言行,让御侍们听见了笑话。 笑什么,反正我是你口中荒蛮之地来的泼妇,自然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忆起前日交欢,两个人厮磨的狠了,韩敬第二日起身便跟她争吵起来,赢昭书读的没她多,嘴自然没有韩敬灵光,被她说的哑口无言,她气不过,一脚把韩敬踹到床下。从小娇生惯养,贵公子做派的韩敬被她踹了,顿时气狠狠的骂赢昭是个蛮荒之地的泼妇。 韩敬叹了一口气,她哭笑不得。王后息怒,寡人一时口不择言,再则,你其后不也骂回寡人,寡人有说什么吗?她平时心里犯嘀咕说赢昭是泼妇,但那一日真的骂出来,又是另一回事,因此话一出口,便心生悔意。拉着脸,又不好意思服软道歉,赢昭听见她的话,先是一愣,然后便笑开了,我是个泼妇,那与君上你这个骚妇岂不是绝配...韩敬听闻她所言,顿时气得脸色通红,甩袖就走。之后几天更是宿在学堂夜读,赢昭几次遣人喊她回殿都不肯。 你怎么还能笑的出来?见韩敬唇角带笑,赢昭的眼忍不住红了起来。你知不知道,若你那位好侄子当场将匕首拔出你会是什么后果,还能躺在这儿说话?! 韩敬唇角的笑意凝固了,她忍不住的抬手轻轻抚摸赢昭被泪打湿的面容。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她心中第一次涌现出疼惜一个人的情感,赢昭的眼泪仿佛是流在自己心上一般,将那里烫得火热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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