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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将三写成五,于是乎五千两白银到了邬光霁笔下成了三百两。 邬老爷自己是算账的一把好手,其长子这方面的本事也随父亲,可是到了小儿子这儿就不成了。 这日稍晚些的时候邬老爷坐在廊下纳凉,忽然徐徐叹气,邬夫人替他打扇子,一面问道: “怎么不睡一会儿?” 邬老爷道: “你还记不记得霁儿抓周的时候抓到的是什么?” 邬夫人轻笑起来,道: “这我怎能忘,咱们霁儿摸了一个鲤鱼绕荷花的砚台,还拿了本账册子。” 邬老爷确认了自己记忆不曾产生偏差,心中却是愈发郁闷了,道: “可他怎么算起帐来就和箩筐筛面粉似的。” 邬夫人也着急,叹气道: “唉,只望我那未过门的小媳妇持家的本事好一些,我瞧咱家霁儿是靠不住。” 此话自然只是邬家老爷夫人二人之间才当讲的私房话,其中一个字儿也没飘进邬光霁的耳朵里,他又让老父赶着和兄长出门了三四日,等到归家来已是快到七月。 邬光霁骑着马走的时间长了,腰酸背痛趴了一日,黄昏时惦记起小豆儿来了,他回想一番,似乎已有将近十日没去过了,又不是亲戚,跑得勤快不甚妥当,不过这么长时间不去,心里倒是挂念,他脑袋里有时想起李仗香濒死托孤的样子,就觉得就算豆儿爹没死成,自己对小豆儿也有些责任。 邬光霁如此想着就起身,往外一瞧才发觉时辰又到了黄昏,他抻抻头颈,这天气甚是湿热,就算躺在床上不动都出了些汗水。邬光霁在桌上心不在焉吃了些饭食,脑袋里想着不知小豆儿有没有晚饭。 邬家今日饭桌上甚是安静,邬夫人吃了几口就恹恹的说是吃不下,邬光霁以为娘亲是因为暑热缘故没胃口,劝说几句,邬夫人依旧愁眉不展,邬老爷也是放下碗筷,一脸愁容。 邬光霁这才知他今日在屋里待了一天,不知前头来了差役,说是要让邬家纳税。 邬夫人道: “年初不是已经给过了么,怎么又要那么许多?” 邬老爷道: “北边天天打仗,多一个兵,皇帝就要多养一张嘴巴,给罢给罢。” 邬光霁的兄长则放下筷子,皱眉道: “也不知我们缴上去的银子有多少能换做米粮送到打仗的人手里。” 邬老爷闻言又是叹气,道: “我们是商,不谈政,吃饭罢,莫说了。” 邬光霁知道自家是盐商,每年都要向朝廷缴纳贩盐税来保证运盐时水路旱路都通畅,一问之下才知今年缴的税是往年的两倍,他心中就产生对打仗的厌恶来了。 邬光霁吃完饭便溜出门,天色将晚,邬光霁去窦家敲门的时候,小豆儿和爹爹正在吃饭,小豆儿瞧见“光蛋”来了很是高兴,欣喜道: “光蛋叔叔,光蛋叔叔!” 邬光霁记得小豆儿从前都是直呼自己光蛋,估计是李仗香让小崽子改的口。可这“光蛋叔叔”四字合一起就很是古怪。 李仗香放下碗筷,他已经能起身,就是面色依旧白得很,邬光霁算是救了他一命,他自是感激,拿眼一扫邬光霁身上的衣衫,就知对方不是个平头老百姓,虽不知对方为何从前一副落魄潦倒的模样,李仗香也不出言打听,只道: “多谢恩公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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