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8 (第2/2页)
和赵宁他们曾经有一次心血来潮,在基地里正儿八经地讨论过女孩们为了什么会选择下海这个问题,韩哲在这件事上没有发言权,就坐一边安静听他们说。 入了风尘的姑娘无非都是想赚快钱。 一种类型是为了满足物欲。 贵妇面霜和名牌包一个都不能落下,朋友圈展现的生活精致美丽,而花呗和信用卡的每月账单上数字惊人,一开始接客时对自己说就只接几次,全当被狗咬了,等把欠款还清了就洗心革面。 可这钱来得太容易,债务是还清了,但物欲的洞打得更开了,黑黝黝的望不到底,最后她们还是会选择继续做下去。 另一种类型比较常见于夜总会。 妈妈们会劝手下姑娘去做医美,钱不够就先贷,在会所里干活的钱则用来每个月分期支付贷款,可姑娘们今年刚把垫鼻子的贷款还完,明年又被游说去做胸做腿,做私密处焕新。 一套接一套,把女孩一直套牢在夜总会里,除了夜复一夜地出台接客别无选择。 还有一种就是最常见的,姑娘因家里经济困难被迫下海。 可这一种近年来也真真假假分不清,每个姑娘都说自己家境贫寒,标配有一个烂赌成性的爸爸或哥哥,一个体弱多病的奶奶或妈妈,再加一个成绩优异但快没得上学的妹妹弟弟。 男人总有大男子主义作祟,无论年纪多大都会幻想自己就是王子,能把公主从恶龙洞窟里救出来的王子。 他们都在想,只要把公主救出来了,公主肯定会死心塌地爱上王子。 一开始只想玩儿年轻貌美的身子,后来却变成走心纯爱了。 最后钱一笔一笔投进去,人却没捞着,因为公主用同样的惨情故事圈住了许多个王子。 韩哲细想着谷音琪是哪一类。 第二类排除,第一类在进屋后也排除了。 她的公寓是租的,大件家具和电器看得出已经经过几手住客,就像矮几和餐桌都有深浅不一的刮痕,只不过谷音琪依然把它们擦得一尘不染。 小鞋柜里的鞋子不多,同个类型的鞋子只有二至三双,例如高跟鞋就两双,一双红的,一双黑色的,不是奢牌,反而若干双酒店拖鞋占了一整个下层,码得整整齐齐。 厨房里的厨具不多,调料瓶里的酱料有高有低,洗碗布是湿润的,沥水架上有一只瓷碗倒扣,迷你电饭煲很小,一样擦得干净,看得出来谷音琪平日都是自己做饭,且很爱惜每一样小物件。 电热水壶旁边有个透明亚克力收纳盒,两层的,下层装的是颜色各异的茶包和速溶咖啡,而上层装的是糖包奶粒之类的咖啡伴侣。 常住酒店的人对这些小东西很熟悉,但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把它们带回来,还按颜色把它们排列整齐。 韩哲猜想,指不定这小小公寓里还有一个地方专门收纳起各种酒店备品,沐浴露洗头乳之类的。 而且那几本家居类雜志,刚才遇到魏梦晴的时候他瞬间想起来了。 魏梦晴有买日雜的习惯,每个月会收到两三本不同类型的雜志,所以三不五时就要把过期的雜志整理丢弃。 有一次韩哲来鹭城找她,见她又摞了一沓雜志准备丢,每一本书都还很新,没什么翻阅痕迹,韩哲觉得有些可惜,便找了个牛皮纸袋妥善装起,再用油性笔在纸袋上写了一行字,说这些雜志如有需要的可以免费自取。 牛皮纸袋被他放在垃圾桶对面的台阶上,晚上再去垃圾间丢垃圾的时候,韩哲发现装满雜志的纸袋已经不见了。 怪不得那几本雜志封面韩哲似曾相识,原来是让谷音琪拿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韩哲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那女孩蹲在楼梯旁的模样。 她身上穿柔软家居服,认真看着牛皮纸袋上的字,最后一脸欢喜地提着袋子回家。 出租车通过了一个拥堵黑点,速度终于提了起来。 音响里这时响起一首老歌,女声低沉慵懒:自从相思河畔见了你,就像那春风吹进心窝里* 司机也跟着低声哼唱。 韩哲想起了那晚毕韦烽在包厢里说的话。 他知道毕韦烽是什么意思,毕韦烽不想他成为其中一个王子。 他手肘撑窗,手指抵在微微扬起的唇旁,低低笑了两声。 谷音琪是等着被拯救的公主吗? 她更像那只囤了一堆财宝的小龙吧。 作者的废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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