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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司景行时刻都感觉到全身的骨头在痛,只是习惯了隐忍。外人看着只是气色差了点,其实每天半夜里都痛的撕心裂肺,偏偏药送来的时候他还不急着服下,让自己又白白忍受了两个时辰的煎熬。是想让自己记住这痛苦吧,记的越深,才能对那座皇宫里的人不再抱有幻想。临睡前,司景行才服下一粒药丸,静静的感受一阵暖意在血脉里流走,恍惚间,好像是年幼时,躺在母妃的怀抱里。 那个自己该称呼父皇的人,欺骗了自己的母亲,利用了她的爱,只是为了巩固自己的皇权。那人对自己也是宠爱过的,七岁以前。幼时温暖的的记忆终究被这十年的孤苦冲淡。年幼时所有美好的憧憬,最终留在记忆里的画面只有母妃穿着一身染血的白衣,那样艳丽的站在火海里,留着泪冲自己笑着:小景,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母亲温暖的怀抱,在那一天永远的失去了。然后自己高烧不止,还经常咳血,太医诊断说是因为受不了刺激,伤了心脉,需要静养。再然后自己就被送出了宫。那时,七岁的孩子,还傻傻的以为父皇是为了自己好,毕竟父皇身边的李公公每个月都会出宫给自己送来据说价值连城的药。后来才知道,不过是放逐罢了,自生自灭,只要保证不死就行了,所以被安排住在京郊僻静的别院,所以没有人照顾年幼的自己,从那时起,自己洗衣,自己做饭,自己照顾自己。直到第二年,感染了风寒的小小孩童夜间爬起来找水喝的时候无意间打碎了母妃的玉镯,然后知道了真相。原来,母妃的爱情不过是皇族的工具,自己的出生不过是为了百年一次的祭典。那样刚烈的女子,以那样决然的方式献祭了自己,只是为了给自己的孩子找到一条不被无辜牺牲的生路。 躺在床上,司景行睡的并不沉,记忆的碎片纷乱的在脑海里来来回回,让他痛苦不堪,却又无处发泄。耳边传来一声一声低低的呜咽声,不,不像是呜咽,好似是某种小动物的叫声。干脆披衣起身,吃了药又睡了一会,此时的司景行已经恢复了体力,不再向之前那样虚弱不堪。就着月光走到门口,刚打开门,一团毛茸茸的小东西蜷缩在门口,嘴里时不时发出“汪呜,汪呜”的叫声,看上去可怜兮兮,黑灰色的毛发有点凌乱,司景行蹲下来抱起这小家伙,吹了一夜冷风的小东西立时在司景行怀里翻了个身露出一圈白肚皮,可爱极了,扑腾了一下小短腿上不怎么锋利的白爪子,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司景行。“汪呜,汪呜的叫的更欢了。” “小家伙,你是不是迷路了。” “汪呜,汪呜。” “没有家?”手里是一只小奶狗,司景行猜想是哪家狗崽子多了,丢掉的。 “汪呜,汪呜。” “那我养你,你以后就当我的走狗吧。” “…………”“汪呜,汪呜。” “既然是我的走狗了,那我给你取个名字吧,”抬头看了看今晚美好的月色,司景行很愉快的给小奶狗取了个非常风雅的名字。“就叫你朗月吧。”说着不管小奶狗扑腾的爪子,抱着小家伙站起身就进屋找吃的去了,这小家伙一定饿了。 “汪呜,汪呜。” 司景行听不懂狗狗的话,不然他一定会震惊。其实小家伙是在跟他对话的: “小家伙,你是不是迷路了。” “呜呜,七小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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