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风(一) (第2/2页)
逗、骚话、和阮清清的叫床。阮厌隐约从里面窥见性欲的模样。 毕竟有家底的会叫外卖,阮清清不是站街女,要照顾阮厌,而且圈子很小,能到阮厌家里来的,大多是有妇之夫、没钱开房、特殊爱好、贪图便宜反正都不被瞧得上就是了。 讨价还价最让阮厌恶心,她身在利益链里。 其他无非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冷眼旁观,出轨的就可怜原配,性癖奇怪就当博学,他们圈里有规矩,对人对事,提前谈需求,像阮清清这种传统的就不会接太重口的嫖客。 阮厌身在做爱现场,很多东西都是靠这知道的,比如在被固定了定语的这些群体里,大多数人也就搞十几分钟,还带着前戏,而且一定是前戏时间大于正式插入。 阮清清叫床声音很好听,偶尔阮厌自己听着能起反应,但大多数男人一开口立马能把她搞痿,粗哑得像吞了几斤沙子的嗓音,简直伤耳朵。 有次凑巧,阮厌偷看了一眼,是个看起来很成熟的男性,三十上下,衣冠楚楚,说话很客气,跟他们都不是一个档次的。 那次阮厌记忆深刻,闹腾了多半个小时。 男人声音意外好听,也不说荤话,就简单地撩,阮清清反应很大,她的叫声让阮厌立马清楚自己妈妈以前是个多会逢场作戏的高手真高潮和假高潮就是不一样。 具体流程阮厌不知道,她戴着耳塞,听得模糊,而且还在生理期,但太奇怪了,她就是能从小腹突然的热意里判断出那小股从阴道吐出来的液体是爱液不是经血。 阮厌从那意识到,情欲有另一个模样。 那行,我去写作业了。 阮厌进了自己房间,迟钝地意识到今早忘了锁自己的门,然后她一个激灵,阮清清听得隔壁一阵翻箱倒柜,阮厌着急地跑过来:今天有谁进我房间了? 阮钊钊偷了钱,一万多。 阮厌没长大的时候,阮钊钊就经常来家里蹭吃蹭喝来要钱,他总哭惨,说自己借钱不还被拿刀堵门口了,不还砍手啊诸如此类,哄得阮清清不忍心拒绝,而且他拿钱绝不手软家里有一千他就拿走九百,绝不考虑阮清清的生活。 阮厌小时候穿的衣服几年不换,破了就补,家具用坏了去修,沙发垫都裂了也不买新的,姐妹们看不下去就给阮厌买新衣服,她几乎是穿百家衣长大的。 后来十三四岁,家里依旧存不下钱,阮厌就强硬地要求自己管钱:他有手有脚,是个堂堂正正的大人,他会赚钱的!你为什么要这么懦弱?你哪来的奉献精神,你自己过得多穷还有钱接济别人? 她太讨厌阮清清软骨头了,所以把性格养得很自立。 阮清清也知道自己不成器,她穷怕了,又不会藏钱,就给阮厌保管,阮厌要她发毒誓不跟阮钊钊告密钱在她那里:如果你不希望你女儿饿死街头。 就这样把钱存下来了,阮钊钊每次也要不到大头,每次都说给女儿花掉了,哭惨也不好使,渐渐也就不来了。 阮清清存了几万块吃利息,这两张银行卡连阮清清都不知道藏在哪里 阮厌怕被阮钊钊找到,藏哪里都觉得不安全,最后拿了个钉子一点点把衣柜底部旁边的墙打穿,横着打,硬生生打出一个凹槽来,把卡放进去后拿双面胶封口,又在外面糊了一点点水泥,然后费劲把衣柜挪动封死。 就是十个阮钊钊来了,也未必能找到。 剩下的钱被阮厌锁在一个盒子里,平常开支和交学费用,盒子被锁在抽屉里,阮厌平常又锁房间门,三重防锁,怎么就被阮钊钊知道了? 锁是被砸开的,两个都是。 阮清清很懵,她是知道钱数的,这么大的钱她不会给阮钊钊说。她想了很久,怯怯的:早上没起床的时候听见你房间有动静,但我太困了,楼上又开始装修,听不真切,后来钊弟把我摇醒说要走了我不进你房间的,所以不知道抽屉被砸了。 她也急,她肯定着急,那是给阮厌攒的学费。 阮厌看了下时间,明天周六,按理她应该去打工,现在显然不行了,她得去要钱。 我知道去哪里找他。阮厌很排斥,但又不得不这么做,算了,你睡吧,我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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