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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死了,我会过得很辛苦。”叶春松开攥成拳头的手,一开一合地伸展着手指,声音也低下来。“六岁以前那种日子,我不想再过一回了。” “对不起。”我知道自己触动了他的伤心事,只好再道一次歉。 他像没听见似的,自顾自地说:“你知道孤儿是什么样子吗?他们没有根,没有过去,活着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死了也是孤零零的一个。你跟我结婚,难道不是要过一辈子的吗?还是你打算让我再变回那样?” “对不起。” 我怕他哭,又盼他哭,因为他若不肯在我面前哭,那就只能在心里哭了。我不想他在心里哭,眼泪太苦涩,积在心里是很苦的。可是叶春没哭,他只是摇摇头,便伸手过来搂我。我顺从地偎在他怀里,觉得自己也想哭。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听他在我头顶这么说,我鼻子特别酸,白天所受的委屈一下子有了出口,不由分说地涌出眼眶,挤在他前襟上,湿了一大片。 我觉得我命特别硬,身体也好得出奇,不然背上被敲了那么一下,怎么可能安然无恙地撑过一年中最忙的十二月。不仅如此,年底时我甚至还被升了职。要知道,今年一年我请的假比之前五年加起来都多。据老板自己说,是怕我事多心烦,拍屁股走人,所以只好高薪留人。要我自己说,我流年不利,诸事不顺,老天爷也觉得我可怜,只好在钱上额外照顾我了。 叶春也如愿升职加薪。一时之间,我们俩成了锦鲤,被人打包转发,求着沾沾好运,连陈莎莎也来请我俩吃饭。我从没料到自己会成为香饽饽,心里一直觉得好笑。叶春最初还挺高兴,结果没两天就嚷着回朋友圈回得手腕疼,于是直接关闭通知,一连好几天都不敢去看朋友圈。 元旦之后,我听陈莎莎说薛文岱的官司有了眉目。对方身份虽然不可说,但是碍于流言和前程,还是私下来找薛文岱提出和解。问题便又回到他前妻身上,旁人再殷切,毕竟她才是那孩子的唯一亲人,女儿的一生幸福,原本就全靠她争取。 一树的女儿在保温箱里住了半个多月,才跟着刘果果回了姥姥家。我爸妈去看过一次,毫无意外地挨了人家父母白眼,当天去,当天便灰溜溜地回来了。回家之后,我父亲很暴躁,一直说许家的孙女就该给爷爷奶奶看之类的话。 我妈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她只关心一树和果果的婚姻是否真的不能维系。许一树跟我转述的时候说,他们的婚姻当然能维系,但这维系纯属费力不讨好,一来会让果果生出能拯救他的幻想,二来会让他觉得自己像个瘾君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犯起毒瘾来。 一树有一次跟我聊天的时候沉默了很久,是因为我跟他说,我有时候会想杀了父亲。在长久的沉默之后,他跟我说:“姐,如果有一天我变成了爸那样的人,你会不会也想杀了我?” 我那个时候哭得特别厉害,因为我感受到了一树说那句话时的绝望。他看着自己一点点变成父亲那样的人,却无力阻止,他自小寄予厚望的姐姐也帮不了他。 我跟他说,他跟父亲不一样,父亲是变态,他打人的时候有快感。一树不是,他在那样的环境里,没有学到暴力以外的解决问题的方法,所以生气的时候,最先冒出来的解决之道便是动手。其实我也是这样,只不过我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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