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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小酌一杯。 顾母依然泰然坐着,“正巧我也喜欢淑惠,建设不在家,只有她常来看看我这个老人家。” 白薇薇赔笑道:“阿姨,你可一点儿也不老。” 高峰仪一颗悬着的心放下来,虚惊一场。 高淑惠的心像放进绞肉机似的,生绞活剐,整个人神色都变了,惨白发青,形如死鬼。 敬酒的时候,整个人几乎是个木偶傀儡。 顾母脸色讪讪,心里无奈,儿子实在是太倔了,说要咋办就要咋办,一点儿不听人劝。 他倒是让人彻底死心了,可人家姑娘当着这么多人面儿,连伤心都发泄不出来,又咋办呐? 可怜的孩子! 许多年后,顾建设身上这毛病,有了一个新词:直男癌! 顾建设纯粹是借酒壮胆,不然他怕自己不忍心说出这种话。 高淑惠在他面前,永远是文文弱弱的,懂事体贴,一身书香气。 跟祁艳红的刁蛮任性不一样,她是那种让人尊敬,不忍心伤害的女人。 不下这个决心,他说不出这种伤她的话来! 白薇薇早就料到了,高淑惠这次是痴心错付。 她以为,她得了人家母亲的认可,就能进家门了? 女人想要收获婚姻,首先应该俘获的,是男人。 顾建设要真喜欢她,家里不同意,一样可以把婚结了。 顾建设不喜欢她,他家里人再喜欢又有啥用? 他是军人,结了婚也有一百个理由一年到头不回家,到时候她独守空房,形如寡妇。 真是看不穿! 白薇薇摇了摇头,叹气:“峰仪,那咱俩敬阿姨一杯,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高峰仪点头,夫妻俩和和美美的敬了顾母一杯。 席散了,高淑惠一个人回家,不要顾建设和高峰仪送。 她一个人走到中山公园边上,望着那块牌匾,莫名想哭。 从第一次见顾建设倾心,到后来每一次从祁艳红嘴里听到他的消息,心头都会悸动不已。 原来啥都是空的,妈说的没错,人都在追求镜花水月,虚无的一切。 她蹲在中山公园台阶上哭了一宿,母亲文秀以为她在白薇薇那里歇下了。 高峰仪以为她回村里去了。 两头都不晓得消息,等大早上回学校去上课,已经着了凉,受寒,不得已请半天假,回村里养着,这一养,就是好久。 蛮寻常的风寒感冒,她得了许久不见好,病情没有加重,又不见好转,就这么拖着,拖了一个多月,母亲急得让她去医院,她就是不去,非说自己没事。 母女俩也在家里为了看病这事儿怄气。 最后没了法子,儿子早就回部队了,媳妇儿一个人日子也不好过,文秀干脆自己去城里医院,想买输液瓶和药水,拎回家自己给她扎针输液。 年轻时,文秀便是千金小姐,出门必是黄包车汽车接送,在家里也走不得几步路,道路泥泞,卡车颠簸,她那把身子骨差点没颠散架。 等到了医院,医生都以为她是来看病的。 拎着大几斤重的药水瓶子管子,她开始往回走,走在路上,渐渐的就不对劲了。 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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