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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怎么想,会不会感到恶心或后悔。 走出门后我回头看了一眼,他弯腰在洗脸,跟他来的那些兵和他说着话,他随意地回答着他们,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这也是每天早上都看习惯的一幕。我有一种错觉,其实昨晚喝醉的人是我,是我喝趴下了产生了幻觉,否则为什么喝酒的人是他,醉的却是我? 饭前一支歌,结束后,杨东辉在队列前针对连里最近的作风要求做简短训话,他铿锵有力的话语没有一句进我的耳朵,我站在队列里在晨雾中望着他,他明亮有神的双眼有穿透一切的力量,紧紧牵引着我的心,忽然他的目光向我射了过来,和我的目光撞在一起,这一次我没有移开,他也没有,他在说的话停顿了一秒,也许只有半秒,短到整个排没有人察觉他有所停顿,除了我。 他从来没有在这种场合分过神,断过句。他的目光从我脸上收回,训话也继续严肃果断地说下去,我的太阳穴突突弹跳,因为心脏在这半秒里加速,像抡起的鼓点擂着我的胸膛。 那天我站上午的头班哨,8—10。 早饭后匆匆交接岗,岗上站的另个战友,我是二号哨,在岗亭下警戒。我负手跨立,双眼目视前方,但脑中是一片断了信号的空白。 我怕他酒醒了以后会躲着我,如果是这样,我俩就真的回不去从前了。 把话烂在肚子里,那不是我性格,下了哨之后就去找他。如果时间等到下哨之后,一切也许会是另一个样子。然而,仿佛是老天也要插一杠子,我跟排长都没有等来那个时候。 我正站在岗亭下时,身上的对讲机突然响了。是杨东辉的声音,他在对讲机里呼叫:“二号哨,二号哨!” 二号哨就是我,我迅速拿起对讲机回应:“二号哨在位,请讲!” 站岗中的对讲机呼叫,肯定是公事,我收敛心神,等着听他的命令。 伴随着滋啦的电流声,他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下哨后转告你班长,过年期间看好班里人员,加强安全意识,新兵不要想家,不要乱跑,我抽空打电话到班查岗!听到回话!” “是!保证传达到位!”我对着对讲机说,他没再说话,对讲切断了。我莫名其妙,看了看领班员和其他在岗执勤人员,对讲是公开的,大家都听到,他们眼中也一头雾水。 排长什么意思?突然没头没脑地来这么几句,他语气很匆忙,我满腹狐疑。 这些跟这班岗无关的话为什么要现在在对讲里跟我说,就算是要向我们班长传达纪律精神,他可以直接找我班长啊,为什么要正在站岗的我“转达”?那句“抽空打电话查岗”又是什么意思,查岗就查岗,他人在连里,为什么要电话查岗?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这是要去哪儿?连里一定有事发生,可我正在岗上一步都不能离开。正在我焦灼地等待下哨的时候,军区里出来一辆面包车,是我们连的车,车开得很快,经过大门时我向车敬礼,就在此时我看见了排长!他坐在车里,身背装具全副武装,透过封闭的车窗他看着我,对我飞快地做了一个手势,那是战术手语,意思是原地等待! 在我呆住的瞬间车就呼啸而过,消失在街角。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它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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