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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温清晏的养子,在养父伤重解甲归田、朝中无将而蛮人再次来犯之际,他重整父亲旧部,回到了那片曾经给过他无数噩梦的土地。他在边关待了四年,从少年长成了青年,如今蛮人休战和谈,他也终于重回国都。 京城中各势力明争暗斗,谁人都想拉拢这位风头正盛的少年将军。其中作为太子一党的伯宁侯世子,便率先起了宴请温平兰的意。温平兰不好拒绝,如约赴宴,不想出门没看黄历,转头就撞上了他少不更事时得罪过的探花郎。 当然,探花郎早已不是那个白净清秀的小书生了。 酒过三巡,温平兰起了调戏人的劲,提着酒壶踉跄地走到裴阙的桌前,撑着桌沿,半垂着眼,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角尽是漫开的笑意。 林舒遇一头长发自右边垂下,大半都披在了右胸和右手臂上,他半眯着眼,视线扫过谢延禁欲端方的那张脸,上下唇轻轻一碰,说道:“这杯敬裴少卿,算是代那个不懂事的温平兰赔礼,还请少卿莫怪当初在下的鲁莽。” 谢延抬起眼,剐过他脸上的笑,不置一词。 “少卿若是不回话,我便当您是答应了。” 林舒遇没有欢场撩拨人的经验,但总归见过猪跑。非但没有把这一幕演得俗气,反而还多了几分天真可爱。温平兰是在军营里长大的孩子,少年时走的街是两个营帐之间的过道,串的巷是粮草堆里的小道,那些浑话、哄人的伎俩全是从大老爷们身上学到的,但温清晏年轻时是大曜闻名的翩翩公子,他的亚父也是曾经有头有脸的人物,在一些礼节管教上自然也格外严苛,才使得他的身上出现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如果换作女子,只怕现在已经红了脸。 但太常寺少卿并非怀春的二八少女,更不吃他这这种花花公子的路数。 “将军言重。”他淡淡地回了四个字,端起面前的杯盏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那些事裴某早就忘了。” 林舒遇抬起手——按照剧本原本的设计,他得当着谢延的面往右手的小酒杯里倒酒,然后轻轻地贴着对方手中的杯子碰一下,豪爽地一饮而尽。然而因为林舒遇先前的动作导致他的头发都垂在了手上,加上长发容易打结,抬手时酒杯上和手指间都不可避免地缠了几根。 林舒遇面不改色,觉得自己还能再拯救一下。 结果旁边伪装晚风轻拂景像的鼓风机开始启动,送来的风让他脸边的那些头发糊了他一嘴。 不仅是他,谢延也不能幸免。不过对方比他好了那么一点。 林舒遇:“……” 谢延:“……” “先停一下。”导演无奈地喊道。 “导演,这口红沾杯。”林舒遇也很无奈,只能放下了小酒杯,哀怨地说道。 化妆师上前来给两人补妆,五分钟后第一场重新开拍。 当天戏份拍摄完毕后,导演又让摄影师给两人各自拍了几张照,准备留到后面宣发的时候用。 原著感情戏和剧情戏分庭抗礼,大多数的篇幅都在讲述裴阙以监军身份跟随温平兰前往沙场,所以林舒遇带兵作战的戏份占比极大,京城的这些故事都只是小插曲。 冬天拍戏难就难在说话时会有雾气,剧组专门去买了一个小冰箱放在片场旁,几位演员每次上场都得主动含上一块,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林舒遇甚至产生了这辈子都不想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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