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接唐文山 (第2/2页)
说罢微微一颔首,转头快步进了盥洗室。 白玉在那站了两秒,眼泪不受控制地就唰唰往下流。他要她莫负了唐俊生,可明明他负了她啊!白玉转头就要跑,却不料撞上站在暗处的贺晚英,她显然听了很久的样子,一双眸子像古井无波,见她看来,才轻轻皱了皱眉:弟妹.. 白玉狠狠瞪了她一眼,她知道自己这个模样狼狈极了,大步快速的向餐厅外走去,拦了辆黄包车:去春满阁。 黄包车师傅见美人哭的梨花带雨,一出口就是要去那长三堂子,不由心里嘀咕,难道是去捉奸的?法租界的春满阁?姑娘,这可有点距离啊。 白玉从钱包里扔出一块大洋,冷眼看他:走不走? 黄包车师傅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大客户大客户!这一趟顶他平常拉七八趟了。 这黄包车师傅倒是猜错了,白玉可不是去找江从芝麻烦的,她是去找乐子的。门房的龟奴见她来惊了惊,看到她甩下的钱袋子直高兴,随即高声一呼:客到!白玉倒是很感激他没有直呼她的名字,她现在虽气,但是却还是要面子的,她可不想整条街都知道都统家的女儿来逛妓院了。 江从芝此时正闲着,正在房里和树兰看着那些个房中术的书。树兰指着其中一个说:这个呢?这个背飞凫如何? 江从芝看了看她手指的方向,画中男人仰躺,女人背对着坐在他麈柄之上。这也叫兔骛,女子上下动时如兔之奔突。这个可要体力了得才行,不然抽送一两下没了力气不是扫兴。 树兰皱着眉点点头,又问:那岂不是..大多数时候都是客人在用力气? 江从芝挑挑眼,笑答:自然,你那么想出力做甚?男人嘛,总想觉得自己把控一切,在床上只要娇娇叫两声足矣。 树兰脸皮红了红,只听江从芝又说:要说房中术,还是要牝处紧致。你问我这些姿势,其实都不比能夹会放来得要紧。 树兰想问那要如何做,可又不好意思问出口。她即将年满十五,日子一过就要以清倌儿的身份开始接客出局了,她在堂子里听过许多也偷看过,快到自己了心里也紧张。江从芝似是知道她心里所想,正要安慰两句,门口竟传来了两声敲门声:芝姐儿。 江从芝听出了香明的声音,几日不见她人,终究是得了空见了,急忙将人请了进来。 明姐儿这两日忙得见不到人了,看不出来,你那光头老板精力旺盛着呢。江从芝笑着挽着她走到屋里去。 明姐儿一身深蓝色短袖绣花高领旗袍,外罩着一匹玫红色的牡丹丝巾,见了江从芝作势要栽倒在她怀里:你还笑我,听说那唐少爷在你这两天没出屋呢好芝芝?芝芝二字拖得极长,明姐儿坏笑地看着她。 江从芝也作势松手,白她一眼就坐到沙发椅上。香明呀了一声,这才发现江从芝屋里多了好多东西,转头和树兰打趣说:树兰,趁还有时间,赶紧和芝姐儿多学学勾男人的本事。 江从芝笑骂一声:明姐儿今日就是来笑我的了? 明姐儿止了调笑,嗔怪一声:谁叫你先笑的我。 江从芝取过桌上的茶杯斟了点茶递给她,瞟她一眼笑着说:那也是你睚眦必报。 明姐儿喝了口水,这个女人,自己左右说不过她。于是又聊起天来,大不过妓院里三两事,说那些龟奴怎么把鱼真搞死的,说云姐儿那几个喜欢一起来的洋客人,还说新来的琴姐儿似乎和院里一个哥儿好上了。 琴姐儿虽生得好,可惜没什么文化,这猜饮唱靓里饮不会饮、猜不会猜,只会那些个诗书,要说出局也让男人拿不出去手。明姐儿夹了根细烟抽了两口摇头说。 没想到她竟与尚哥儿好上了,这事妈妈可知?江从芝抬了抬眼好奇地问。 该是不知,不然早该罚了。不过说到哥儿,我今儿可瞧见个趣事儿,你猜怎么着?香明挑挑眉斜眼看着她笑。 江从芝一头雾水,讪笑说:明姐儿当我是你肚儿里的蛔虫什么都知? 香明也不在卖关子:我今日下楼,却见白家那小姐进了堂子。 白家小姐?江从芝一时没反应过来是哪个白家小姐,一细想,难道是白玉? 唐少爷的新婚妻子。香明觉得江从芝不记得这人有点好笑,不过这可真不怪江从芝,只怪白玉在她这里存在感实在太少,和唐俊生在一起时他也几乎从不提她。香明又说:听说点了雨哥儿和鹦哥儿两个人的住局,花了一大兜子银元。
请记住本站永久域名
地址1→wodesimi.com
地址2→simishuwu.com
地址3→simishuwu.github.io
邮箱地址→simishuwu.com@gmai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