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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李修虔忽然问他。 闻延摇头,"有陛下的指引,臣从未迷茫。"他的身世,他所经历的一切,早就由不得他迟疑或是迷茫,他这一生注定都将被仇恨所支配,这是他身为李赫寻的命运,也是闻延的命运。 李修虔转过头来看他,目光中带着某种从不曾出现的情绪,"一晃这么多年,朕有些想念父皇了。" 闻延背在身后的手不自主地收紧,漠然对上皇帝的视线,没说话。 "赫寻,你知道我为何从一开始便与你亲近吗?"李修虔将自称替换成了"我",这总让闻延有一种错觉,觉得这一刻他与李修虔只是简单的兄弟关系,身上并非淌着那所谓的"帝王血脉"。 闻延的眉头微皱,冷冷吐出两个字∶"不知。" 冬夜的风凛冽,吹得两人斗篷的一角扬起,寒风趁机灌入,刺骨的凉。 李修虔眼角的笑意被冷风吹淡,他定定地望着面前的闻延,说出了那句从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就想说的话。 "因为,你长得很像年轻时的父皇。" 闻延的身子猛地一僵。 作者有话要说∶相爷赶紧捂住自己的马甲。 四"l. 也 【461 20∶39 Q浆果不甜… 當 66、除夕(上). "你长得很像年轻时的父皇。"李修虔沉声说了这么一句, 院里便陷入了一片死寂。 闻延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节都泛了白色,可面上却依旧看不出什么变化,只一副漠然的姿态。 这个时候他做出任何表情都不是那么的合适,他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也不想对此事有任何的品评,他此刻只想离开皇宫,离开这有那个负心人任何痕迹的地方。 他厌恶这里,恶心这里! 李修虔察觉出了他的不对劲,正准备再添把火,"赫寻,我--" "陛下!"巩幸匆匆忙忙走了过来,一副焦急的样子。 皇帝强压下心中的不悦,沉着脸色看也不看巩幸,只冷冷说道∶"莽莽撞撞的是什么样子。" 他鲜少有这副样子,尤其是对闻延和巩幸。 "莽撞是老奴的错,但确有要事禀报。"巩幸赶忙认错,又凑过去附耳将所谓的要事告诉了李修虔。 闻延的耳力向来不错,这会儿听到了巩幸提及念芷宫与昭妃,心中便有了数。 杜鸣乔有孕之事从未向他禀报,他也不曾要求她给李修虔生个孩子以作威胁,但如今一切都已脱离了他的掌控范围。 闻延的眉头微皱。 若非杜鸣乔腹中是李家的血脉,是李修虔的孩子,他断然不会手软。 不过眼下也是时候给她些警告了。 "陛下既有要事处理,微臣就先告退了。" 彼时,皇后的仪仗正至念芷宫门口,方才停下便听得宫内正乱作一团。 寝殿里不断传来稳婆的催促声,"娘娘您再使点劲儿,使点劲儿啊!" 血腥味从屋内蔓延到屋外,伴着女人痛苦的呻.吟声,让本就空旷的念芷宫显得愈发荒凉。 "娘娘,您慢些。"芯然仔细地扶着主子从凤辇上下来。 温姝看她一眼,绷着脸没说话。 自从陷害皇后之事被传出后,杜鸣乔一直被禁足在寝宫里,皇帝还亲自下旨不许人靠近念芷宫,并将念芷宫里一半的宫人调走,只留了几个贴身照顾昭妃的。 温姝从前以为李修虔只是偏宠杜鸣乔,此举不过是在保护这个女人,将人禁足软禁也只是为了让她这个皇后面上过得去,她便也不屑得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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