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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跟麻点爷爷一起去山里找干浆果去了。” “那你转告它一声,说我们晚上来找它,还在这里碰头,行吗?” “好。”蛋蛋乖乖点头,犹豫了一下又问他,“能给我带蛋黄派么?” 凌冬至对这个小吃货无奈了,“我给你带一盒。” 凌爸看着那只滚圆的小耗子跟儿子一问一答,整个人都有点儿不好了。他曾经是一个极其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没想到老了老了,世界观整个崩塌了…… 对人类来说困难的事情对于动物来说却易如反掌。 凌冬至陪着凌爸把婴儿的骨骸收进了提前准备好的小小木棺里,在夜色的掩护下送到了村里的墓地重新安葬,墓碑上写着一个新的名字:凌冬冬。 爱子凌冬冬。 凌爸抚着石碑,无声落泪。 凌冬至沉默的从背包里取出香烛果盘,一样一样摆了起来。乡里的人都是这么办丧事的,在他们看来,有了陵墓和香火的供奉,死去的人才会真正安息。 从墓地回去之后,凌爸就病倒了。姨姥说这是路上累着了,进了村又有点儿水土不服。凌冬至却觉得凌爸虽然病了,然而眉眼都舒展了开来,从神情中透出一种从未有过的释然。凌冬至不知道的是,凌爸在离开村子的时候还是把这件事悄悄告诉了大舅哥。他和自己的老伴儿都老了,不可能年年回来,但凌冬冬的墓是需要有人照顾的。 或许不会等太久了。凌爸望着远处的山峰,心中萦绕着绵长的惆怅。再过十年或者二十年,他和凌妈迟早也会被孩子们送回这里来,长眠在这片大山里。 这里是凌爸和凌妈的出生地,也将是他们的长眠之地。 庄洲是在过小年那天赶到山上的,车里除了一堆礼物之外,还有一条甩着大尾巴的傻狗。 凌冬至刚一拉开门就看见狗爹带着傻狗从车上下来,吓了一大跳。他的一只手还握着大门的把手,瞪着眼睛看看他再看看脚边欢蹦乱跳的黑糖,怀疑自己的眼睛出问题了,“你怎么过来了?事先也不知道说一声?” 庄洲对他的反应很不满意,“我心情不好,出来旅个行,不行吗?” 凌冬至翻了个白眼,“你有什么可心情不好的?” 庄洲捏捏他的脸,“这可得问问你了。本来说的好好的,要趁着过年的时间陪陪家里人,顺便旅个行,把咱们的婚结了。你可好,一竿子又给我支到明年去了。自己拐着咱爸跑到这么老远的地方,留下我孤家寡人……” 凌冬至哆嗦了一下,“你是在撒娇吗?二少?” 庄洲不依不饶地追问他,“你说这事儿怎么办?” 凌冬至被他磨的没办法,“怕了你了,改到暑假行不行?要不五一?” 庄洲达到目的,高兴地凑过来,“来,抱一个!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想我了。” “有人看着呢,”凌冬至拍开他的手,没好气地说:“当然想黑糖了。” 黑糖跳起来拿前爪扒住凌冬至的胳膊,乐呵呵地舔了舔凌冬至的脸,“当然想我啦,这还用说嘛。歌里都唱了:我又美,我又壮,哪个比我强……” 凌冬至嫌弃的把它扒拉下来,“哪儿学来的破歌?都唱错了!” 黑糖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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