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第2/2页)
片血,空气中的铁腥味儿,隔着衣橱缝隙看到那些人高高举起的刀具每一个片段都被她一个人在脑海中不断淬火锤炼,融在了她血液里。 濡湿的舌尖舔在许轻和的耳后,自上而下挑拨着她的神经。那点儿温热的触感很快就淡去了,随之而来的是季子柊的轻咬,咬在她耳廓上,沿着那一道弧细密地啃噬过去。 季子柊的叙述太过简单,三言两语就把那些泛着血色的陈年故事掩了过去,但是 许轻和猛地仰起脑袋。 滚烫的液体顺着她的后颈往下滑,从她脊背后一直滚落下去,最后落在了两人身体间。 许轻和撑在身体两侧的手一点点蜷缩起来,最后拉在季子柊腰间的衣摆上,无言地捏着那一小方布料,试图安慰一下身后的人。 猜猜那时候我看到了谁?季子柊动作一直没有停下,掌心拍打在许轻和身下,湿漉漉的沾了一手。她扭动着胳膊,搅动起手指,变着法子让许轻和抽动起来:丁茂生江河实业的那位,你还记得吗? 记得许轻和抬起腰想短暂逃开这越来越猛地攻势,却被季子柊掐着腰狠狠往下按去,撑得她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完全:K、K手下的第一位受害者。 呵,受害者。季子柊垂着眸子轻轻哼了一声,揽着许轻和往自己怀中带,似乎有些不满这个称呼:他怎么配。 发尾带着湿气有些凌乱地散开在许轻和肩头,季子柊鼻尖凑近过去,鼻尖轻耸:后来,警察来了许警官,我看到了,他和许泽远站在一起 听到父亲的名字,许轻和身子明显重重颤了一下,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低喊出来:然后呢? 季子柊微微阖着眼,指尖在那汪水泽中碾磨过去,动作不轻,勾得许轻和在她怀里不住地打着哆嗦,仰着脑袋难耐地哈气。 然后?然后就是很老套的故事了。 我被送走,替罪羊被捕,许泽远加官进爵,而丁茂生借着假合同侵占了我父母的一切。这么拙劣的手法,能瞒这么久,多亏了你父亲? 她说着,原先揽在许轻和腰前的手指,近乎恶劣地剐蹭过许轻和胸前高高挺起的嫣红,两指绕着那点不住地画着圈,罢了才一下一下重重地按下去。 过去的回忆带来蚀骨般的痛,季子柊沉默地搂着怀里的人,唇角抿出一道向下的弧度,一点一点将人揉进自己怀里。 对不起。许轻和指尖勾在她衣摆上,支吾了许久,最后才勉强吐出几个音节。 身体被摆弄得愈发厉害,许轻和低垂着脑袋,白雪般的颈子在季子柊的抽弄下时不时绷紧又放松。季子柊贴在她身上,唇轻啄着她后颈,手上动作慢慢激烈起来。 甬道受了刺激,隐隐开始痉挛着吮吸着她的双指,黏热温软的内壁绞着她不肯松开,反而含得更深了些。 两人紧紧交缠在一起,室外投射进的那道冷光,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攀上了茶几。 嗯唔季手指无措地揪着那一小方布料,半晌许轻和才茫然地乱抓了几下,抓在季子柊大腿上,像溺水的人扒拉住浮木一般,紧紧拽着等待着季子柊的救援。 汗打湿了两人,在碰撞交接下化为了一片水光,汗涔涔地抹在许轻和背上,在淡光下反射出一片白。 季子柊唇角也凝了一小片汗珠,一颗颗覆在她唇边,颤巍巍的,随着动作偶尔破开,很快化为一小滩湿漉漉的水渍,随着季子柊的亲吻沾了许轻和皮肤上。 汗渍在冷气下很快就变凉,许轻和脊背一片冰冷,可正因为这样,别的水渍淌过皮肤就格外突兀。 没等她再想,敏感的地方又被狠狠压过,指尖像知晓她心意一般在她体内一点点摩挲勾转,无差别的快感猛地熨烫在她身下,尔后伴随着许轻和压抑的低喘蔓延上来,侵占了许轻和脑中每一个欢愉的神经。 许轻和脱力般的撑着季子柊的双腿,大腿附近的肌肉不自觉地绷紧又松开,在身体的快感下失了控。 只是身后,滚烫的液体从她后颈蜿蜒而下,落在她肩窝内,和季子柊同样滚烫的呼吸缠在了一起,烫得她连呼吸都放缓了节奏。 季子柊,你还好吗? 她没见过季子柊哭泣。季子柊展现在自己眼前的形象虽然复杂,却从来没有脆弱的一面,连她都忘了,季子柊除了乱七八糟的身份,还只是一个饱经伤害的普通人。 许警官,我累了。她埋在许轻和肩窝里,声音像从什么很远的地方传来一样,飘渺得仿佛下一秒就能散了:我真的累了。 这么多年,她浸在仇恨和无休止的恐惧中,过往的一切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折磨她,她真的累了。她在这个一眼就能望到尽头的人生里兜兜转转,死亡倒不如说是她最好的归宿。 许轻和睁着眼,看着眼前惨淡的光线,听见她的声音从口中传出来,有些陌生,让她恍惚:放心,不会太久的。 我也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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