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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因而入不了兄长的眼?” 连称呼都从善如流地换了……唐青崖暗自发笑,觉得苏锦简直太懂拿捏别人,这种无辜的口气看来不止是自己无法抵抗。 苏晏咳了一声,方才口若悬河立刻结巴了:“其实……其实现在家中是我做主,我不会……不会觉得有什么。你若要和眼前这位公子长相厮守,也不要紧。左右苏家有后,你只要全须全尾地回去了,爹娘对你有愧,不敢管的。” 这话听着却十分新奇了,苏锦久居江湖,身边逍遥自在的单身汉居多,突然想起,二十五六岁可不正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 于是难得对他有了一丝好奇,直接问道:“你有家室了?” 苏晏掩面,有点不自然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十八娶的亲,御史嫡女,门当户对。只是头天刚洞完房,第二天就被抓去军中奔赴西域,从此三年不曾归家,再回去时得知夫人已病逝,留下个三岁的儿子,只认得爷爷奶奶,不知道父亲是谁。” 苏锦:“……” 他突然觉得苏晏有些可怜。 少年将军,本该鲜衣怒马,英姿卓越,一日看尽长安花。听着却仿佛事事身不由己,从仕途到成家俱是承袭门楣,父母一手安排,固然顺畅稳妥,可听他口气中的叹息,似乎还不如自己纵横江湖恣意逍遥。 多年前的一次意外,双生子就此分割进了两个世界。 苏锦低头不语,片刻后才在苏晏带点期待的目光中轻声道:“既是如此,那改天回去一趟吧。这些年辛苦你了。” 他们到底有点特别的默契,竟不显得十分陌生。苏晏本该和他客气一句“不必如此”,这四个字整整齐齐地排列在他舌尖,到底自行咽下,原是娇生惯养的性子,后来遭此大变,又在军中历练,怎么会不曾委屈。 这委屈被苏锦看见,直截了当地说出来,苏晏又何必再同他虚与委蛇。 他笑了笑,只知苏锦这些年亦不轻松,安慰道:“听说你经历许多,不得不想人各有命……从此我居庙堂之高,你处江湖之远,倒也相得益彰。” 苏晏来过西岭一遭,却并未强求苏锦何时归家。 那日他们二人聊了许久,或许因为分开太久,实在没有什么能够交心的,最终苏锦听苏晏说起大漠孤烟、长河落日,只安静地听。 他本想留苏晏吃中饭,可那人执意要离开,一骑绝尘而去。苏锦回过神来时,只觉得这天都是一场梦,抓不住真实。 唐青崖见苏晏走了,从后院转出来,他肩上蹲着一只松鼠——正是当年抓的,后来过了冬,不知道怎么竟然不愿意走了,唐青崖也乐得养了起来。他行至苏锦身边,见他攒着一张字条,上头写的仿佛生辰八字。 “你们好像也有很多话聊?”唐青崖问道,一只手揉着那松鼠的脑袋。 苏锦的眼睛不自然地眨了眨,在苏晏面前掩得严实的心虚终是暴露无遗了,他低声道:“今日见了他,才觉得……世上真有个人与我血脉相连。” 他以为自己孑然一身,时间长了几乎都说服了这个谎言,以为自此便能没心没肺。他的家在会稽,在西岭,可唯独不在金陵城中那座将军府。 可如今见了人,发现果然依旧放不下。 苏晏和他,明眼人只要见了,就算免去任何程序,也能知道非一母双生不会这样相似。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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