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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默默回到泥地里,继续干起了活。 说起来,扒荸荠确实是农活里最累的一种了。不同于其他根茎的采挖,还能借用工具,扒荸荠全靠着双手。 不说这天寒地冻的,双手双腿插在泥水里,有多么冷了。 只一点…… 荸荠有个头,硬硬的、尖尖的,扒荸荠时一个没摸准,便会出现尖头戳中指甲盖的情况,万一用力过猛,冷不丁地来这么一下,绝对是疼得钻心。 完全没经验的郁容,双手十指在冷泥水里泡着,隐隐发疼,真是…… 自找罪受! 等大孩子们挖够了荸荠,小孩子们也玩得尽了兴,这一遭罪才算受完了。 就着大横沟的水清洗泥巴,大号的淘篓竟也装了大半的荸荠。 此先的郁闷消散了大半,郁容对这一趟的收获十分满意,到底没有白受罪,这么多荸荠不仅可当零食吃,还能风干留作入药,清热利尿、化痰止咳,适用普遍。 跟孩童们在田埂的岔道分了头,往庄子方向,没有大塘水凼的,郁容不担心他们的安全,转了方向,便提着自己的淘篓,慢悠悠地往家走去。 日头挂在了西山腰。从不到正午出门,差不多有三个时辰了,着实累得人够呛,得亏他被系统改善过体质,还一直在锻炼,否则,怕现在都趴倒走不了路了……真不知道那伙小孩哪儿来的好精力。 “劭真。” 郁容抬头,遂是扬声笑:“昕之兄这是特意来迎接我的吗?” 聂昕之不予置否,定定地注视少年大夫的面容。 “咦……我不是眼花了吧?”郁容十分惊奇,“昕之兄你好像笑了?”原来这家伙不是面瘫啊? 聂昕之没回话,两步走到他跟前。 被挡住了去路的郁容,不解地对上男人的目光。 脸颊忽是被人轻摸了摸。 “……” 聂昕之张开手指,指尖上全是黑泥:“脏了。” 郁容:“……” 他不会就这样顶着一脸泥巴走了一路吧?回想了下,今天田里几乎没有人,稍稍又释然了……没被看到就不是出糗。 至于被昕之兄看到……更尴尬的都遭遇过了,无所畏惧。 回了家,发现大变了样。 原先还没来得及置办齐家具的屋子,间间挂上了纸灯,顿时去了冷清,多了明丽活泼的色彩。 堂屋前后,两边各有一盏宫灯形制的彩灯,穿堂风吹过,摇摇摆摆,给家里增添了一份灵动与热闹。 三只猫儿全部半蹲坐在宫灯下方,小脑袋瓜跟着晃动的穗子转动,最耐不住性子的三秀,猛地腾空跳起,伸出戴着白手套的爪子,够着穗子的低端,却扑了一个空。 郁容一回来就看到这一副画面,心情一下子就飞起了,笑得开怀。 放下了淘篓,跟聂昕之说明了一下,郁容去了窝棚温室。 为了保证种的花能发芽出苗,这些天,火灶一直是烧着的,大锅里的热水,正好用来洗漱。 热水澡洗去了一身的疲倦,自觉休息够了,郁容便进了厨房,开始准备今天的晚餐。 劳烦了昕之兄一整天的,又是节日,理当做些好吃的,不过,下元到底是祭祀之辰,美食宜以素味为主。 新鲜采挖的荸荠,洗净去皮,开水焯过,香拌之后就是一道菜。 加上一砂锅的野山菌汤,来份椒盐煎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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