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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活都不要紧。除此……”郁容沉吟了片刻,还是说了下去,“再找几个学徒吧。” 经过那一晚的惊险,他觉得还是请个护院为好,而且,家里有人,偶尔出个远门,也不必再放心不下。 至于学徒,郁容也想通了,有系统的评定在,没必要太过妄自菲薄。 一个人的时间与精力太有限了,找几个小学徒,忙的时候打个下手,久了后能信任的话,将做牙膏啊药皂什么的活儿,都转交出去,权当雇工,包吃包住还给工资,可比真正当学徒的福利好多了。 说着,郁容强调道:“能力如何是其次,关键是底细干净,人品过得去。”万一找来了几个极品,可就糟心了。 林三哥信誓旦旦:“我张林没别的能耐,打小就在牙行练了一套看人的本领……小郁大夫你把心放到肚子里吧,保准给你找几个牢靠又能干的回来。” “三哥我自是相信的。” 讲定了,林三哥拿起装牙膏与药皂的篮子,跟郁容告辞回家了。 翌日。 一大早的,零工一个个跑来与郁容告假。 郁容有些莫名其妙,问了李家老大,才知道今天是下元节。 下元乃水官解厄之辰,各地习俗俱不相同,在雁洲这一带,是堪比上元节的一个重要祭祀之日。 下元节的这天,工都不上了,活不做了,店也不开了,各自回家过节。 于烧香祭祖之余,但凡过节,祭祀也好,庆祝也罢,免不了要做些相关的吃食。 在青帘,男人集体去塘里扒藕,女人们把家里里外外打扫干净,扎些彩纸灯,堂里屋外挂着,忙完了开始做接祖的饭菜,等男人们带着新鲜的藕回家,烀上满满一大锅。 晚上,点亮彩纸灯,祭祖之后,一家人围着桌子吃藕……恰好中元节又是十五月圆之日,在青帘,这一天也有团聚之意。 郁容抱着三秀,站在自家门前,往东眺望,小横沟那边,一片连一片的大塘和水凼,平常最冷清的地方,今日充满了人声笑语。 不光是青帘的村民,还有邻村的,甚至更远的人,跑来挖藕。 观望了半天,直等猫儿不耐烦,从他怀里跳出,去找小伙伴们玩去了,郁容才慢慢收回视线。 转身,回家。 冷冷清清的,倏然之间,心里就涌出了一阵怅惘。 阖家团圆,是跟他再没关系的一个词了。 摇了摇头,郁容径直去了窝棚温室。 ——为赋新词强说愁什么的,不是他一个大夫应该做的。 与其想有的没的,不如继续照看尚未出芽的猫薄荷和滁菊…… 免得他一个不留意,那几只爪欠的家伙,把种子给刨出来了,到时想怎么说愁就怎么说愁吧! 忽地,一阵有节奏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郁容耳尖地听到了,不由得怔了怔,嘴角遂弯起一道清浅的弧度。 “昕之兄可听过,不请自来,谓之不速之客。” 少年大夫言笑晏晏。 聂昕之循声看了过去。 初冬寂寥,红衣鹤氅俨然成了最明艳的一抹风景。 男人沉声回道:“频来无忌,是为入幕之宾。”(*) 郁容不由得想歪了。 一说到入幕之宾,第二反应就是裙下之臣什么的…… 有种被调.戏的感觉。 尽管,这里的入幕之宾,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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