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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记不记得如何操作,然而,他几乎是行云流水般点开了竞技场,一切点击、动作,熟悉得像是直接刻入了他的肢体和肌肉里。 一时间花栗很恍惚,直到一个清亮的声音突兀地从耳机里传了出来:“嗨,小花花~我是宵衣!开么?” 宵衣的声音是软软而活泼的少年音,一听年纪就不是很大,花栗轻轻答了声“嗯”,就再不发出多余的声音了。 宵衣长久没得到回应,疑惑地“咦”了一声,又调整了一下麦克风:“小花花你上了么?吱一声啦,咱们聊聊天啊,一边聊一边打!顺便跟我说说你怎么跟岭南搭上线的呗?” 果不其然,就知道宵衣主动撺掇着要跟自己打游戏肯定是有事儿要问。 花栗的嘴角僵硬地向上扬去,张了张口,没发出声音,握住新鼠标的手心却很快冒出了汗,他抽出一边的纸巾擦掉上面的水迹,喉结在薄薄的颈部皮肤下滚动了好几番,可是硬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他斟酌再三,才在对话框里打字:你赢了我我就告诉你呀。 宵衣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嗓音都变得愉悦了几分:“我可不欺负你一个奶爸出身的,这样吧,前三把我让你热热身,不算数。三把过后咱们再五局三胜,你要是输了,就告诉我你和岭南的关系!我、老江和千山都特想知道你们俩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呢!” 花栗很想说如果我赢了的话你就告诉我你和侬本多情是什么关系好了,但仔细琢磨了一下,这么赌好像显得自己忒八卦了点儿,于是就随手打下了赌注:如果我赢了的话,就还是用上次岭南大神跟你打赌时的赌注好了。 昃食宵衣满不在乎:“好啊好啊,不就是在你的身下娇喘么!截图为证!等我把截图发到群里我就回来打啊!” 这声音劲头十足、满是希望,让花栗想起了过去的自己,忍不住笑了。 他把手指按在了键盘上,熟练地从A打到Z,再从Z倒着打回A,热了热身。 那人教给自己这个技巧的时候,那张脸严肃到没有任何波动,禁欲得像是精心雕琢过却没有喜怒的雕像,有点冷的右手捏着他的右手指尖,依次敲过那些字母。 他说,“花栗,操作赶快熟练起来,赶上我。” 他最后还是没能赶上顾岭。 本来以为一辈子不会再打开的游戏,就这么轻易地点开了,而且,或许是因为没有用守护者的大号,花栗没有被勾起什么恶劣的记忆,心情反倒意外地不错,等回了宵衣后,他就蛮平静地在对话框里打:开始吧。 大概十五分钟后。 宵衣半晌没有回音,这让花栗有点哭笑不得了,好心地安慰:宵衣,不是……我真的挺久没打过了,就是以前经常和别人打竞技场有点经验…… 又沉寂了一会,宵衣才悲愤道:“你的意思是我是菜鸡?” 宵衣本来期待着在一场激烈的菜鸡互啄后,自己能凭仗着经验值赢得打赌,然后顺利打探对方八卦的,但被连续吊打六场的惨痛遭遇,让他遭受到了不可逆的心理创伤,并找回了当初被岭南支配的恐惧。 他一字一顿字字泣血地说,“夫妻店简直是欺人太甚!” 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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