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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似白日里严明。出租车司机没给她打表,一口价,“一百块。” 报完价格还拿眼瞧了她一眼,大有“随你要去不去”的阵势,不留一丝让人讲价的余地。 明明是正经的出租车却和一些黑车一样坑。白天打表,按里程计价,跑了多少路就是多少钱。可到了深夜,价格都是司机说了算。这种现象在任何一座城市都屡见不鲜。 虽然凌萌初之前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但也知道司机是摆明了宰她。价格比白天打表多出了一倍多。大半夜出租车本来就少,她又赶时间。司机很有眼力劲儿,不宰她才怪! 现如今她没得选择,赶去医院要紧,也懒得计较,只说:“一百就一百,麻烦你开快点,我赶时间。” 夜阑人静,道路畅通,司机的车速放得很快,一下子就到了第一军医院。 她支付宝扫码付了车钱。 爷爷被安置在太平间,凌萌初看了老人家最后一眼。那么安详,仿佛真的是睡着了。 于萍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揽着凌萌初的肩膀,哽咽:“初初,爷爷走得很安详。” 老爷子走得的确是安详,毫无预兆就走了。这么长时间一直拖着,今天下午凌萌初带着一本结婚证来到病房。老爷子似乎真的知晓一样,像是完成了一个最后的夙愿,第二天晚上就静悄悄地离世了。 凌萌初说:“妈,您让我和爷爷单独待会儿。” 于萍摸了摸她的脑袋,双目含泪,“我和你爸在外面等你。” 第5章 第5幕戏 第5幕戏 爷爷去世,一时间兵荒马乱,乱成一锅粥,父母都在忙着料理爷爷的后事。 凌萌初从太平间里出来后就一直坐在走廊的座椅上发呆。双目失焦,眼神空洞,只知道傻坐着。 走廊里灯光惨白,生死场特有的气息比医院任何一个地方都要来得浓烈。浓郁的消毒水味道融进空气里,不断灌入她鼻腔,几欲让她感到窒息。 她胸腔沉闷,压抑,根本就透不过气来。全身发冷,手脚冰凉,整个人都有些瑟缩发抖。 自打爷爷突发脑溢血,被医院紧急收治。虽然医生给他做了手术,可术后的情况一直不容乐观。主治医生都让家属做好心理准备。那会儿她便已经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可当这一天真正来临时,她发觉自己却很难接受。 原来知道一件事和接受一件事并不能完全等同。 青陵凌家,和横桑谢家一样,是有名的书香门第。历来就有“西谢南凌”一说。凌家祖上可追溯到清代,历史上出现过好几个文学大拿。凌萌初的爷爷凌恩先就是国内赫赫有名的作家,曾经拿过不少文坛大奖。 只可惜到了凌萌初父亲凌景宏这辈,他无心文学,跑去经商,又娶了极具经商头脑的母亲于萍。两人伉俪情深,一同携手,白手起家,创立了南岱酒店,如今已是全国连锁的五星级大酒店了。 加之五年前凌家为了经营需要,举家迁到横桑,凌家书香世家的名气就渐渐在世人心里淡去了,不及谢家来得显赫。 她大学和研究生学的都是汉语言文学,自己也是个三流小言作者,好歹也算是继承了爷爷的衣钵。 她是凌家独女,爷爷自小就宠她。从牙牙学语到如今双十年华,这么多年一直都是爷爷在教她。她的性格,她的三观,待人接物和处世之道,这些都是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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