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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说话。 嘉泽说:你原该人如其名,有飞鸟般的自由。 天君说:你不过是个纸鸢,本事再大,也飞不出我的掌心。 而现在天君说:他叫鸢,因为他喜欢吃鸟。 他叫鸢,他喜欢吃鸟。 他说会回来这里……你见过他吗? <嘉泽><天帝> 瀛泽很久没见过哥哥了。 他很想知道哥哥是不是真如传言所说在天帝那里,但是每次面对天帝那张脸,他都不敢开口问。 这一次上天陛见谈完公事,他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敢问。没办法,天帝大人没说几句话就埋头在纸上聚精会神地写着什么,英挺的面容分外认真,看起来一副勤于公事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瀛泽简直觉得拿那些空穴来风的八卦去烦他,是件不可饶恕的事。 直到忍不住伸头看了一眼之前,他都是这样想的。 天帝的案上,是一沓描金笺。瓷青的底色上淡绘龙纹,那龙指爪宛然,气势惊人,分外美丽耀眼。但再美的笺纸都是要写字的,天帝却没有。 他根本一个字都没写。 笔尖沾了金粉,没有写字,却是细细地去描那龙。 从须至尾,从鳞到角……每一片鳞都被重新勾勒出更灿烂的光彩,最后施以点睛之笔,那条原本是作为信笺花纹的龙在天帝的手下,竟似要活了过来。 瀛泽偷偷看着,忽然红了脸。 不知为何,他觉得天帝描龙的举动居然有些暧昧,柔软的笔尖将金龙的全身一一描过,反复回还,未干透的金粉在灯烛下闪着湿漉漉的光彩,竟然像是……像是…… 并且天帝那张向来公事公办的脸上居然会出现一个可以称之为柔软的微笑,尽管那笑一闪即逝,却还是让人好像窥破了什么似的,有种发现什么的迷惑和兴奋感。 瀛泽离开大殿的时候,那沓信笺已经描完了一半。天帝换了一张,好像不会厌倦似的,又重新向信笺上落了笔。 他依然没有写一个字。 <公子><裴雅> 大叔,裴老板又不给公子做饭吃了,咱家里还有菜汤没? <阿长> 很多年后的一个下午,瀛泽吃过饭,捧着书随意在窗边的桌上翻着。这是他们搬来北方之后开的第一家店,正是秋高气爽的时候,阳光很好,把窗格和树枝的影子都条条分明地拖进屋来,还不是太冷的时候,所以他很自然地看着看着就睡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书不在自己手里。 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坐在自己对面,认真地看着书的男人,瀛泽犹豫了许久,还是没有开口把书要回来。 他不好意思。 那是当年阿长姑娘留给他的众多书册之一,这一本文辞优美,写什么都含蓄,所以瀛泽敢拿出来当着人看,其余看一眼便让人眼红心跳的,他都通通锁到柜子里去了。但写得再含蓄优美,那也是男子相恋的故事,这书并不太适合别人看的。 瀛泽好像被人窥破了秘密,坐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直到大叔有事喊他帮忙的时候,他还没鼓起勇气开口,那个人也就一直坐在那儿,看那本书。 瀛泽回来的时候,那人已经走了。 书好好的被合上放在桌上,他走过去收好,轻轻松了一口气。这书经过了百来年,已经很旧了,他实在不希望再添什么残损,连同那个头发很长,很会说故事的娇小女子一起,这些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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