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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一起回京住下来,”边涌澜牵过僧人的手,握紧笑道,“不管人生还剩几十年,我们天天都要见面,携手白……哦,你没头发,共白头恐怕是不成了。” 食髓知味,便春宵苦短。 挽江侯把他那个什么都敢说的脾气从床下带上了榻间,昙山纵容他轻声软语,绮言求欢,识海中看到欲山千仞,高不知几百丈,仞上闪着点点寒芒。 生而为人,因欲生执,因执生苦。 佛子愿受这一苦,也是他的修行。 欲山千仞,僧人举步登上,不见步步生莲,唯有一条血路。 一条血路,却走得十分痛快,无比安然。 作者有话说: 下一更应该是周二吧,如果周二没更就是周三…… 二十七 快马加鞭,两日后二人入了京城,片刻都不耽搁,直奔皇城而去。 一别月余,京中亦换作暮春颜色。 保和殿前遍地金阳,挽江侯一步步走上石阶,跨进殿门,眼见天子背身而立,却不下跪,不称臣,只似与寻常人打招呼那般随意道:“我回来了,别来无恙?” “一路辛苦,”天子负手转身,向昙山轻轻颔首道,“大师亦不必多礼。” 实际勿论他说不说这一句,僧人在这君前也只执佛礼——佛子跪佛,不跪君王。 “让那老头儿别藏着躲着了,出来吧。” 以边涌澜的耳力,入殿便听得东暖阁内有一道粗重浑浊的呼吸声,想来不会是夏春秋,而是那位不知该说他是胆小如鼠,还是胆大包天的西南王。 话音甫落,便见夏春秋随西南王自东暖阁中转了出来——挽江侯亦知他前脚入了城门,怕是后脚就有人飞信通传,这俩老头儿是专在这里等着自己,只是他们身后还立着一位目光涣散的年轻男子,却是从未见过,不知到底是何身份,竟敢在圣驾前如此心神不属,魂飞天外。 “这位大师,你先前与朕说过什么,便再说一遍吧。” 天子看向夏春秋,语气无波无澜,面色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正是君王应有的七情不露之貌: “君前无戏言,这个道理,大师自然明白。” “二十六年前,初秋时分,各地有异象频生,其中……” 老僧亦手执佛礼,抬眼望向昙山,半句废话没有,盏茶功夫,已把事情细说分明。 “君之所以明者,兼听也;其所以暗者,偏信也。” 当今天子虽没什么诗画才情,圣贤文章倒确实是熟读于胸,当下引典问昙山道: “大师可也有什么想与朕说的?” “…………” 僧人默然不答,挽江侯亦哑口无言,只觉脑中轰鸣,便再说不出一个字——他可从不知道,入那所谓的仙境还有什么长生不老之说! 不仅他不知道,昙山恐怕也全然不知情——倘若僧人知道,便绝不会不告诉他;倘若自己知道,便绝不会让僧人携印回京! 夏春秋口中说的不是别的,那是长生不老—— 历代帝王,拜佛访道者、笃信方术者、劳民伤财者,求的是寻仙的机缘吗? 求的是那机缘背后的千秋万载,长生久视! 便是挽江侯再了解当今天子,他也绝不敢道,会有哪位帝王在这份长生不老的说辞面前毫不动心。 “君前无戏言,这道理老衲自然明白,”昙山垂眸不言,夏春秋却从旁道,“我一个人的话,自难取信于人,但这位孟公子的生身父母,家中老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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