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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西语教授,母亲则是同校舞蹈专业的讲师,两人在梁袈言上小学时去海外做访问学者,遭遇持枪抢劫不幸故世。所以他在祖父母的养育下长大,对祖父母的感情自然非比寻常。 梁袈言的泪水只流了片刻,很快就稳定了情绪。他的眼泪在三年前就流得差不多了,今天再提,纵然仍有扎心之痛,也流不出更多的来。 他有随身带纸巾的习惯。哭完了直起身,自己拿纸巾擦干净,才对少荆河局促地笑笑:“走吧,边走边说。” 他转身继续往前走,但少荆河没法就这么在他身边干走着,他就想一直抱着梁袈言,直到他不再害怕,再也不会因为这件事而痛楚为止。 但现在梁袈言要走,少荆河知道他还是怕有人经过,所以靠近他搂住了他的腰陪他走。梁袈言扭头看了他一眼,少荆河立刻说:“怕您腰疼,我给您扶着。” 梁袈言便微笑了一下,没有戳破他,也没有拒绝。 他只抬起头望着前方,目光悠远,仿佛穿过时空看着那个时候的自己,接着说: “所以那天之后,那段时间我过得很不好,整天无精打采浑浑噩噩,迟天漠……”他第一次提到这个名字,而且是无意识地就把它说出了口,“他在我身边多少给了我一点安慰,让我觉得没那么孤单……我当时确实是,有点昏了头,可能无意中给了他某些暗示?我不知道……总之忽然有一天,他跟我进办公室,忽然就抱住了我。我当时吓了一跳,立刻就想推开他,没想到他竟然拿出一块喷了□□的布往我口鼻一盖,我很快就失去了力气。然后他就对我动起了手脚,又解了我的衣服扣子,还有他自己的……” 就算已经听过了两个版本,但他亲口说出来的这些还是让少荆河浑身肌肉紧绷,情不自禁捏紧了拳头。 梁袈言半边身子就在他怀里,立刻就能感受到他的身体反应,连忙扭头说:“不过还好,他也没来得及做什么,很快许教授和院长就突然冲了进来,然后就、就……” 少荆河眉心紧锁,看着他:“然后你明明是受害者,怎么就成了那个猥亵学生的人?” 梁袈言摇了个头:“当时现场很混乱,我神志都还很模糊。等我完全清醒是在一个小时后。当时院长把和我迟天漠隔离,先问了他。他先是承认他图谋不轨,但很快又说和我是两情相悦,如此自相矛盾,院长当然还是要来问我。我把情况如实说了之后,他们做了记录,然后就让我们都回家等候通知,我之后的课也都取消了。我当时并不知道他的说辞,本来以为经由我交代之后事实应该很明确,就按要求回了宿舍。” 少荆河打断他:“那块沾了□□的布呢?不是最好的证据吗?” 梁袈言无奈地摇摇头:“最荒谬的地方就在这里,迟天漠的证词一改再改,很快就变成是我自己准备的药,我把自己迷晕了引诱他。” “什么?!” 梁袈言又轻轻地笑了:“对。他对我早有好感,我也看出他生性懦弱,所以故意把自己迷晕,这样他才有了勇气,否则他这样胆小怕事的性格怎么会做出如此胆大妄为的事?--这就是他们最后得出的‘真相’。” 少荆河目瞪口呆,一时间竟一句话也说不来。 好半天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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