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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 爱能困人,烧手,必也是能救人的。 你说是不是韫子? 汤韫子小声哭起来。 他说对,所以你挺住。 你等我。 好我等你。 “醒了?” “醒了。” 灯火幽暗摇曳,我还是被绑在那张椅子上。昏过去不知道多少气儿,总是被人叫醒。他们也累了,都散了,只剩一个人看我。 “你心肠不错的,还让我睡一睡。” 我已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能听到声音。是个年轻人。 他长叹一口气,“叫我二典吧。” “好的二典。我是赵叔黎。”我还是很愿意跟人交流的,说不定策反了他我就出去了。 二典又是叹气。 “年轻人,叹得什么气呢。”我痴痴地笑,“耳聪目明的年纪,却愁。等你真到了我这个岁数,就会遗憾,诶哟,我年轻时候天天都在想什么,那么不开心。所以,开心点。” 二典过来给我松了松绳子,但也不敢全解,全解开的话我应该连坐都坐不住。 “我也该叫您声叔叔。您和大当家到底多大的仇,他昨天那么歇斯底里的样子,我们都没瞧见过。打完您他就去哭了,听说是哭了半宿。” 我啐一口。 “大当家?小匹夫。他算什么能耐,连名字都不肯让我知道。” 二典不知道是怎么,我总觉得他这孩子有点怪怪的。他似乎很同情我,就连我骂他们老大,他都不拦着。 “你告诉我,他叫什么?” 二典犹豫了一下,“别的不知道,他老人家似乎是姓国姓的。” “噢。那他是宗亲?” “这就不知道。” 我慢慢活动了一下脖子,噢,陈家的人。 淮王的孩子? 淮王的哪个旁系? 嗯,私生子? 哈哈哈他有私生子! 做完这个梦我就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以前是想死,求速死,现在是不怕死了。 或许命里总该有这么一趟。 遗憾的是我跟汤韫子说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滚”,我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我这应该算是,生也思君,死也思君。 忽然有那么一点点,牡丹花下死的感觉。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觉得我活不长了,”我起了个戏腔,“洒家有个妙宗儿,送与小兄弟。” 二典刚想搭话,却只听他极吃惊地“啊”了一声。 “三哥哥,什么妙宗儿?仔细说与妹妹听听可好。” 是一个颇有豪气的女子的声音。 她脚步轻轻地进来,然后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陈……你是……”这人好像就在我嘴边儿挂着,在我脑袋里不近不远的地方的停着。“你是……”我仔仔细细地想好,“你是陈雀?” 她走过来,走到我面前。长长的凉凉的指甲划过我的脸,“抬头看我一眼可好呀?” “说笑了。”我咳了两下,觉得浑身上下都牵扯着疼,“我这眼肿的都睁不开,何谈看你?”我把手拿出来,放在膝上,让我尽量看起来坦然一点儿,“二宝啊,你这些年高些没有?胖些没有?好看……嗯你一定好看了。” “来人,”光影散些,看来是她走远了。她小声吩咐,“给他治治,还有你,”她似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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