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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来不及看清是什么情绪,后者就收回了目光。 刚才被划了一下,校门那儿生铁锈,怕破伤风。 张泽还是那个样子,带着点吊儿郎当,跟校医也混熟了。 校医哟了一声:这回是真的,在医务室睡觉睡多了遭报应了吧? 有您这么对待病号的吗? 校医给他消毒,缠了纱布,嘱咐几句不能碰水云云。张泽点点头,却扭头往他们这边看:你们几班儿的?这个点儿不回去上课单往这儿偷懒,哪儿学的? 校医笑说:当学长的这么吓唬人小同学干嘛?小情侣趁这会儿多待一会儿怎么了,谁不是从这时候过来的说着扭头看他们一眼:没事儿,你们这学长就嘴贫,他不给你们真告老师。 张泽不带什么表情又看他们一眼,转身走了。 我们也回去吧。徐淼拉了拉她的手指:霈霈? 张霈回过神,点一点头。 - 徐淼最近上课都在睡觉,老师找他谈话的频率越来越高。 终于,他再一次肿着脸来上学,张霈隐约觉得必须制止了。好像这种事情一旦有个开端便会无休无止,她得做点什么保护徐淼。 可是他人的家事,她有什么资格置喙呢? 徐淼靠在她肩上,太阳照在他薄薄的闭着的眼皮上,透出细细的青色血管。他没睡着,一旦睡着便会无休无止地做起噩梦;并且他现在喜怒无常,昨天冲张霈大吼之后,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自己身上好像有种暴戾情绪,是一定需要霈霈来抚平的。 淼淼,你有没有想过稍微反抗一下? 反抗什么? 至少不能再挨打。 没想过。 可你不是人偶也不是什么附属物说真的,淼淼,我觉得你一点主见都没有。 徐淼眯起眼睛:主见? 对,你这样连妈宝男都不如,人家最起码不用挨打。 徐淼笑起来,笑了一会儿才说:我没这个权利怎么说呢,我现在用的是别人的心脏,我是替别人活着的。 张霈愣了一会儿,才说:可你是徐淼。 徐淼的瞳孔剧烈收缩,他猛然狠狠推开张霈: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徐淼 徐淼走了。 - 张霈和徐淼的关系有点微妙。 - 天气越来越凉,寒假快到了。 张霈的糟心事越来越多,可她已经不再是那个碰见事就哭的小女孩了。 徐淼最近在校外做一个比赛项目,所以两个人没什么见面的机会,这反而避免了一些尴尬。 张霈低头数着地砖回教室,正好碰到教室门口有外班学生找她。 你是张霈? 我是。 哦哦,你好。外班学生递给她一本书:这个是我们在走廊发现的,幸好没沾水。 为什么给我?这不是我的。 外班学生掀开书的扉页:可是这里写的你名字高二七班,张霈,学号39,没错吧? 没错,但是她奇怪地翻开书,这是本挪威语,而自己根本不懂挪威语。翻动之间,一片书签掉下来,她捡起来一看,上面写着于程飞三个字。 我记错了,这是我的书,谢谢你。 我就说嘛,不客气!不过你还会挪威语,真厉害。 我不会,这是别人送的。 书签的反面用挪威语写了一句话,张霈回家之后在翻译器里按着字符一个一个输入,得到了这样的译语: 你哥哥放学后经常在天台,可以去看看,如果感兴趣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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